聚在一处行些连三搭四勾当。做些损阴丧德事情。分明满眼是黑。又从何处看留白。分明满耳淫词。又从哪里听雷声。阁老也是进士出身。两榜的底子。须读过春秋左传、四书五经。懂得人间礼乐。知些义理伦常。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曲解夫子真意。编排理由。反而为这淫戏去作支撑。”
陈以勤冷冷道:“如此说來倒是老夫假道学。阁下是真君子了。这出戏唱将出來。头一折便有情事。老夫倒要问问。那时怎么不见你王副使大声痛斥。等戏唱到这般时候。阁下反而站出來阻止。岂不是太蹊跷了么。总不会是王副使因同姓相怜。在替戏里的王尚书鸣不平罢。”
王世贞本來顾念着父亲的名头。不愿把事情点破。此刻见陈以勤不留情面。也自火了。大声道:“既然陈阁老把话说到这里。下官也不便遮掩。不错。下官正觉得此戏明里说淫暗含影射。行的是诽谤之实。嘲讽的是我大明上下君臣。二蔡指代严家父子。一望便知。自不消说。那蔡状元明显用來骂李次辅。王尚书说的则是家父。虽然迂曲模糊。谁又会听不出來。下官倒觉得有些奇怪。陈阁老替戏班子这般维护。不知是何道理。”
刘金吾对朝廷旧事极为熟稔。一经他提醒。登时反应过來。朝戏班子瞧去。心想今天他们换戏。除了可能与顾思衣有关。莫非还别有隐情。梁伯龙又是什么时候跟陈以勤混到一起的呢。看來这帮戏子交游广泛。八面玲珑。还真不敢小瞧。
众官之中有的早瞧出端倪。有的初懂乍悟。略一回味也已想到。一时议论纷纷。
陈以勤冷笑:“照你这么说。这戏班子倒像是我事先安排下來。故意要给你们难堪的喽。”
王世贞斜了詹仰庇一眼。把头仰起。鼻中冷哼:“下官无凭无据。岂敢妄言。倒是今日小年国宴。本为吉祥盛会。有人却从一开始便无端发难。如此接二连三。未免巧合重重。让人不得不疑。”
詹仰庇一听。登时白眼圆翻。霍然站起:“王世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世贞重重一哼。不去理他。
詹仰庇双睛冒火。竖臂向天
五章 对攻-->>(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