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郑盟主有盟中诸剑护持。应该出不了大事。眼下最关心的便是荆零雨和廖孤石兄妹的安危如何。而这兄妹二人是和自己同时落入方吟鹤之手。他俩的情况。这家主人多半清楚。这一面终是要见。现下无非等等。倒也无妨。当下也便听劝落座吃喝。
餐罢撤席上茶。顾思衣问道:“你早上和金吾聊天來着。”
常思豪点头。顾思衣道:“这孩子喜好热闹。人是很不错的。只是一阵阵丢三落四。主人喜欢他。倒也不怪。”
常思豪笑道:“倘若那丢针儿李在便好了。正好收个好徒弟。”
顾思衣一笑。说道:“你也别心焦。李时珍暂时是找不见的了。但咱们京城之内。要说医术。只怕沒人高得过刘老先生。他认识的朋友。都是些医学世家。大家一起参详。说不定还能想出法子医治你的。”
常思豪道:“我都交待**成了。病还治它干什么。”顾思衣惊声道:“你说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常思豪笑道:“你别担心。我不是说身子不舒服。而是说这屋里院里空空荡荡的。我待一上午。已经闷个半死。再待久些。只怕这条命也就全交待了。”顾思衣缓缓落座。喃喃道:“哦。是这样。”隔了一隔。又说道:“你有所不知。咱们这边本是老主人原來住的地方。老主人喜欢德道之说。爱好清静。便在这边醮斋。后來老主人故去。他那些东西都被清走。仆从护卫也都撤了。所以冷清下來。每个院子也就留上一两个老下人打理。”
常思豪笑道:“你也算是‘老下人’么。”顾思衣点头喃喃道:“怎么不算。我來那年十四。十五、十六……嗯。可不是。一晃已经十年了。”常思豪见她神色有些黯然。心想她这十年最好的青春都在伺候别人。滋味多半不大好过。应当逗她开开心才是。引开话題打趣道:“你说老主人在这边搅灾是什么意思。”
顾思衣一愣。随即明白。笑道:“什么‘搅灾’。是醮斋。就是禁酒。素食。不沾女色。在这里烧香祭祀。礼敬神仙。”常思豪道:“原來是在家做道士。很多有钱人都是到庙里给钱就得了。你家老主人倒也虔诚。”顾思衣道:“光给钱有什么用。老主人说。道是要修的。别人代替不了。就算把天下金山银山都搬到庙去。自己也成不了神仙。今人把修心扔了。只剩下求心。对着木雕泥偶拜上万年。也是无用。”
常思豪笑道:“说得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是这个道理。你家老主人看來是个明白人。”
顾思衣点头道:“老主人对《德道经》中之玄理研究极深。旁人都说他已得老子真意。现在多半在天上位列仙班了。”
常思豪心想:“道在屎溺。你家老主人在家研究屎尿也能成仙那就奇了。哈哈。”本想说出來逗她。想到拿人家故去主人开玩笑恐怕不大好。勉强忍住。笑道:“是。是。大道无边。高深莫测。能学明白这东西自然是很厉害的。不过你可能也有说错。老子的学问不是叫《道德经》吗。你好像说得反了。”
顾思衣摇头:“这倒不是的。老主人说世人印行之书都错了。《道德经》。实为《德道经》。这经分为两部。一部《德经》。一部《道经》。多半是后人传抄整理时。弄错了次序。道法乃是登天的梯子。最为讲究次第。养德而明道。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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