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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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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兄妹。又哪里是亲生哥哥了。这姓江的不知根底。却來沒口子地乱说。不知小雨怎样了。照说他们在这时候应该还不想和百剑盟决裂。下其狠手。多半也是点了她的穴道。但愿。但愿……”屋中有微光浮动。似有人点了根小烛。忽听水颜香惊道:“这么长。肯定要留疤了。你还骗我说不碍事。”大概是照到了镜子。

    朱情道:“主公。现在时候已经不早。只怕宾客们待得不耐。若走了皇上。可是前功尽弃。”水颜香骂道:“是他们不耐还是你不耐。”长孙笑迟道:“你们先行下去。告知查管事。就说水姑娘已被我劝动。待会还要再登台奏上一曲。然后细细查找皇上一行所在。先莫动手。更勿让人知觉。露了痕迹。”江晚道:“这几个人怎么办。”朱情道:“他们至少要昏上几个时辰。暂时不必管了。待会儿咱们得手便须撤离。先把他们塞到床底。留下给东厂收拾便是。”常思豪暗骂:“昏你奶奶个头。老子还清醒得很。若是爬起來正面对敌。老子钢刀在手。纵死也要卸你一条胳膊。”长孙笑迟说了声好。二人应声一起动手。江晚抱廖孤石和荆零雨。朱情拽着脚拖常思豪和文酸公。将四人都塞到里屋床榻之下。急急下楼。

    常思豪假装昏厥。听二人下楼。也暂放下心來。只觉在拖动中下颌大概蹭破了。隐隐生疼。衣服下摆戗起來半蒙在脸上很不舒服。又暗骂了一通朱情。忽然想到:“点穴原理我是懂的。现在无法靠外力揉点解穴。只能用自身气血去冲击了。虽然沒学过。总可尝试一下。解穴之后给他來个偷袭。”想到这闭目凝神。试着调运体内气息。只觉背上肩胛中间有一片阻滞之处。使气血上下不能通传。连运数次不能通过。心念一动。便将气血引动。绕过此处。从肩胛边缘经腋下向两臂传去。果然感觉指尖酸麻减弱。

    常思豪见有微效。大为欢喜。又自加力。

    这时屋中静静无声。只听长孙笑迟叹息似地道:“你可知道。我这一生最恨的是什么。”水颜香无声未答。长孙笑迟道:“我最恨的。便是你手中这面镜子。”水颜香道:“为什么。”长孙笑迟道:“咱们好久不见。见又只能装做不识。好容易能待上一会儿。你看这镜子的时间。倒比看我的时间更久些。我焉能不恨。”

    水颜香扑哧一笑。道:“你又來和我犯贫。挺大个人。干什么与镜子争妒。”说到这略微停顿。一声轻哼。又化作了怨责:“你心里若真有我。又怎会舍得让我抛头露面。做这些下贱事情。都是我太傻了。什么都听你的。”

    长孙笑迟叹道:“是啊。你是小傻瓜。我却是大傻瓜。把你送走之后。我这几个月在江南不住懊悔。愈想愈觉得此事太险。你若真是有个什么闪失。有朝一日我纵然天下在手。独卧楼台。做人又有什么滋味。”

    他本來中音和厚。已然动听之极。说到后面两句。声音转柔。内中更有万般情意。绵绵不尽。常思豪听了都觉他这话说得大是真诚。

    只听衣衫悉索声响。似是两人拥在了一起。水颜香道:“小哀。有你这句话。我便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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