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孤石须得仰面瞧她。大感窘迫。强自撑起脸道:“你又能好到哪去。动不动就把自己是**挂在嘴边。根本就是自甘堕落。”那女人斜眼抱臂。颠着腿儿不住冷笑:“老娘靠着白花花的身子。去挣那白花花的银两。当**又沒去立贞洁牌坊。活得堂堂正正。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一边当着**。一边又标榜自己如何纯情。在你眼里才正常。”
廖孤石脸上肌肉跳了几跳。血色渐退。冷冷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
他的眼神变得残酷无比。一字字道:“因为。你不过是个**。”
他收剑转身向外便走。
那种毫无留恋的冷。令女子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那个被弃下的、陈旧腐烂的树洞。
“站住。”
她抬起一条白腿來踏在凳上。眼中发狠:“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廖孤石咬着下唇:“对。我怎能忘了你的生计。”从怀中掏出串铜钱向后一抛。女人张手接住。又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二百钱。你当老娘是什么。”廖孤石道:“一百八十钱。我只有这么多。你也就值这么多。”女人嗤儿地一笑:“值多少也是你能定的。老娘是京中第一花魁。身价百万。莫说是弹琴陪酒。就是瞧上一眼起码也要一百两银子才行。”廖孤石气得手颤:“你当自己是谁。一百两银子够十户人家吃一年了。你想讹我。”
女人一对媚眼东摇西甩。悠然道:“我想要钱。有的是达官显贵大把地送上门來。用得着讹你。不过老娘虽然做的是下流生意。揣的却是上流人品。做事向來讲究。你亲了我。抱了我。我也亲过你抱过你。大家你情我愿。两相抵过。可是这一百两见面钱却是少不了的。现银现结。概不赊账。你要走就掏钱吧。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廖孤石哼了一声:“我若想走。只怕你叫多少人來。也拦不住。”
“啊哟。这种话你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女人大笑踢开小凳。绕到他正面翻着白眼。假模假式地上下打量:“哎哟哟。天下练武的人老娘见得多了。功夫好坏不说。至少人家还有一身骨气。不枉为生做了带把儿的男儿。难道你练武。就是准备用它來欺负弱小。对付女人。拒付嫖资的吗。也不怕辱沒了武功二字。”
几句话说得廖孤石双拳攥紧。却再难向前迈出半步。
“且。”女人大是得意。趿拉着那一只鞋。东倒西歪。踱來踱去。喷着酒气冷冷数落:“会两手功夫就自以为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杀七个宰八个。眼里沒个王法。犯起疯來连娘都杀。你够狠呐。老娘每日迎來送往。阅人无数。做人能错成你这么彻底还如此理直气壮的。真是头一次见哩。”
这几句话字字震心。听得廖孤石半晌无语。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身躯摇晃两下。竟然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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