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心中疑团滚滚:“害吟儿的药,竟是雪山尼发明?那么这药方自也传给恒山弟子了,难道恒山派中,竟有东厂的人?抑或是东厂里有恒山派的人?”虽有疑问,却暂不敢打断相询。
只听荆零雨继续讲道:“当时我劝了师父好一阵子,她止住了泪水,我问她:‘师父,这药服下去,记忆便真回不来了么?’师父说:‘也并非找不回来,只要服下解药就可以了。’我说:‘师父,你制的药,自然也会配解药,何不给弟子一点,拿去救小黑的媳妇?’”
常思豪听到这儿,满脸喜色,向荆零雨连连点头,以示感激。
荆零雨淡笑着故做优雅地摆了摆手,一副“免礼平身”的意味,继续说道:“可是师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五志迷情散的制法,却不会配解药。’我就奇怪了,哪有自己配药,自己不会解的道理?师父说:‘我之所以不会配解药,一是因为我当初根本没想着配它,二是,我的能力有限,根本配不出来!’后来见我不解,便又说:‘也罢,这些年来,我只收了你一个弟子,你这孩子又很对我的脾气,我便把自己的经历,都讲给你听罢!当年我们夫妻融洽,正是两情欢愉之时……”
“等等,”常思豪皱眉拦道:“你师父的陈年旧事,不必和我说了,你只说能不能救吟儿便了。”
荆零雨被他这一打断,脸上老大不悦,仰颌斜眼瞪着他,撇起嘴巴,半个字也不说了。
常思豪等得起急,又出言相问,磨了好半天,荆零雨这才开口道:“哼!你心里就紧着你媳妇的病!便连我说话也懒得听了是不是?本姑娘要讲的事情,当然是和她的病有直接关系,要是没有关系,我还讲它干什么!”常思豪没有办法,无奈地打了个手势,又在嘴边斜划了个十字,意思是自己封住嘴巴,只听她说。
荆零雨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讲到哪儿了?”她光头一歪,接上思绪,这才道:“哦,对,师父说,当年我们夫妻融洽,正是两情欢愉之时,他却听我讲经入了迷,去做了和尚,这你是知道的,只是没告诉你那少侠的姓名。他姓陈,单名一个欢字,出家的地方是东海潜龙寺,法名碧云,江湖上都叫他东海碧云僧。’小黑,你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惊讶,因为这碧云僧我还在盟中见过,人虽老了,倒也英气十足,想来年青时也是很俊秀的人物,没成想,他竟然就是师父的老丈夫。”
常思豪听这名字也甚是耳熟,忽然想起,秦绝响曾经说过,碧云僧曾踏水渡过琼州海峡到海南岛上看朋友,轻功极高。是潜龙寺方丈本焕的师叔还是什么,算起来也是了不起的前辈高人,只是在试剑大会上栽在了萧今拾月手里,丢了条胳膊。
“师父叹息了一阵,又接着对我说:‘他出家后,我劝不回来,本欲自杀,又想对不起人的又不是我,何必为这负心薄幸之人而死?’我说:‘你这想法太对了,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要咱们女子为他寻死觅活?’师父笑了笑说:‘是啊,可是活着,脑中又全是他的影子,说不出的苦楚,后来便想出制作忘情之药,服下去了却一切。我四处寻采珍稀药材,几乎走遍中原,最后只剩一味摧心五味子觅之不着,听说滇南有产,便一路去寻,千里跋涉,也是疏于自察,走到桂林时患了重病,倒在山野之间昏迷过去,醒来时已在一个大屋之中,救我的人姓吴名道,是赫赫有名的当代大剑。’小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姓吴的,你、我、表哥,还有苍大哥咱们一起吃饭时,还提到过他呢。”
常思豪不能出声,忙不迭地连连点头。荆零雨瞧着他的表情哧儿地一笑,续道:“当时我一听师父说起,便道:‘我知道这人,他是无忧堂
五章 不堪回首-->>(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