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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十七、十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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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凌琼自认不是悍妒之人!她深谙“女子存世之道”,从来就不将“多几个侍妾”当作是“事儿”!她既能给了刘赫四娘、便也是能给他五娘、六娘、七娘......她想这婢子既已然知晓她的秉性,若确实仰慕刘赫,就当知道只需得开口来求、只需得刘赫愿意,来日或就会有事成之时,何必要去造那不讨好的谣言!

    还有那些个什么“师徒颠倒”、“苛待严责”之说,就愈发莫名!京城之内哪个不知她郑凌瑶是自幼钻习?她一个贱婢,何德何能、何胆何量又要来自寻死路?

    “十里无真言!且她也无处无人能说呀!难道真是被冤枉的?”郑凌瑶思来想去,唯有一人能“有理有据”地做下这等愚蠢之事--那便是她的母亲!

    “在她眼里,哪个能世故、精阴得过她的?凡我不听话、那便是忤逆,定要治罪的!”

    “因此她去造些留言出来。只待流言一起,多少我听了都会信些!但凡信了一点儿,便不会带田氏进宫、且还要‘知错’赔罪--这般可不就顺了她的气、报了我不听训的仇?”

    郑凌瑶就此将来龙去脉想了个通顺,正欲与田氏“冰释前嫌”,却无意瞥见了她眼神很有些贼眉溜眼的意味.......郑凌琼登时就歇下了“一如往常”之心,只冷言道“你都是要寻死了,我不信你似也不像!且这‘她说’、‘你说’,都是无凭无据,此事暂且搁下不提也罢......”

    此后看似一切照旧,郑凌瑶还是一般耐心地教习田氏,那田氏却竟不曾改去半分脾性!郑凌瑶母亲于此怒不可遏,几乎每日都要骂一遍田氏,又说郑凌瑶是“不知死的,只怕哪日撞了南墙根、醒时才知晚。”

    郑凌瑶不知为何,却不想与她母亲再起争执,因此连请安都是免了、连走道都是避着,更别说一桌吃饭、一席家长......两人僵持着又过了些许日子,转瞬就到了郑凌瑶入宫之夜。

    “我将你生成世间绝色,不是为给你辜负的!”郑凌瑶母亲神色凝重沉厚,宛如正送将士出征,“你既是天下无双之人,便应立于天下无双之地,而不是一心要做些平庸妇人所作之想--这‘想’中可也含带了个“怜”字!”

    “再有,若你真要认个公姥的--也当是先皇后、而非晟王府如今的大家。你要恨也要恨对了人......”。

    “早些清醒罢!拿别人充了自己,那可是自羞自辱!莫待来日无人怜你之时再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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