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也都替娘娘吩咐了备齐了。可还是免得要委屈娘娘一二。”
“寒公子并这位娘子还需得骑马而行,所携的辎重等等亦请自行保管妥当.....待客不周,还望海涵!”
直到此时盛馥还是不语,她只是轻舒了口气--此一举被看在刘赫眼中乃为忧虑,而郑凌琼却读此为“释然”。
“勿忧!朕会一直在你左近。”刘赫握了握盛馥的手,才知自己的手远比她的还要湿凉。
“你此刻走,还来得及!”盛馥转过头一眼深深,“至少我还能保得你全身而退。”
“无妨!”刘赫展颜而笑,就如两人初见时那般雍容。
“许久不曾听得你说‘无妨’二字了!”盛馥回他一笑,也不再劝。她旋即起身登车,不曾有一丝踌躇犹豫。
夜半深山,幽黑如墨。那由一行火把串成的光亮就犹如一条火蛇在虚无里蜿蜒,异形诡状。
刘赫无心去看那奇景再添思乱,他始终紧紧骑行在盛馥车畔、不肯离走半步。他知晓而今一己就如在弦之箭、自此每行一步便犹如弓弦更拉紧一分......他唯恐一旦与盛馥错开了就要“一别两宽”--如是如此、若是这般,那他堂堂寒朝天子此行为甚?所去为谁?难道是要去自为质子?好将北边江山拱手送予盛远?
“荒唐!”刘赫拎起了眉、甚是不悦。他于盛远这个“大舅郎”,忌惮有之、好奇有之、嫌恶有之,眷顾亲近之心却是半分也无。
“盛拂之比之盛馥更是穷奢极侈!”刘赫一眼又看见了那架马车后窗上用来勾搭遮雨帘兰花带钩,略略凝神之后便断定这一用榫卯之技做成的“日常物件”并不寻常。
本来白玉带钩不值一提、榫卯之技不过是泛泛而已。纵连那几枚细而又微的金银销钉、那栩栩如生的浮雕深刻,或也不值得刘赫起意!然若作钩的枝叶是由独独一块白玉而雕、作杆作花的又都是各自由单单的一方白玉而镌,且偏偏这些零碎再是经由一节白玉髓榫卯两端、将通体连得一气呵成且还全然通透......那此物就必是卓尔不群!
“一车两窗四钩,就需得耗费几何?!且这还是‘只配外用的粗鄙之物’!奈何这‘粗鄙之物’再奇淫巧技之下,恐怕也要连城之价。”刘赫估算着这一车四钩可为军中换得铠甲几套,又想及他的奇军异术......
可还不待他算清想阴,已是添了腹诽无数。
“好高骛远、沽名钓誉、奢靡无度、不知遮掩!此人心性堪忧、才智堪虑!将他比之齐恪恐已是不如,若比之留清,更是有百里之遥。难怪盛馥一向道是‘世人只知大郎,却是亏负了留清’......”
“如此之人还欲贪妄天下?!比他作夸父逐日怕都已是抬爱!”
“陛下!”郑凌琼在此
六百十四、道犹迷-->>(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