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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谓之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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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香须臾间弥撒在盛为左近、倒比他自己身上的更浓:“你既在此,沐浴怎么不使疯婆的东西,倒使我的?”盛为问得揶揄、笑得酣畅。

    “谁敢用她的东西?”谢郦心用眼梢瞥了瞥盛为,“再者我身上若沾了你姐姐的香气,自己都是忍不了那份荒诞,还是使你的顺畅。”

    “我自己搁在外面的,在路上都是使完了!余下的要去开箱子,麻烦了些,且等不及。”谢郦心唯恐盛为追问似得又补上一句后又问,“你去得如何?他们可说了什么?”

    怀有“你让人去取二郎的来使便不麻烦”之想的盛为露出了难有的憨笑,“他们说了什么?确是说了些什么......不如待进去了,二郎再细细禀给谢女郎听?”

    “理应如此!”谢郦心刻意地肃了肃颜色、昂首迈步在前,“小子你好生侍奉着,本女郎有赏!”

    桃红色锦裳摇摇曳曳地散出了朵朵阳春之花,如同从春里窃取了点点绵暖,柔柔地裹住了盛为就将要被冻成冷木的心。他应了句“小子遵命”便颠颠地跟上,屈身弓背的“下贱”模样把那几个正在屋内备茶点的丫鬟看得瞠目结舌。

    “二郎日后这日子.......”绿乔行着礼、摇着头,顺带还看了眼连青,“往后你们可得多告诉些我们,也常让我们乐上一乐!”

    “说倒是能说,只怕你们取不着乐倒置一肚子气!”连青挤了挤眼,“二郎在你们家可是精贵得很,可在我们女郎这里可就精贵不起来了。”

    “出去罢、出去!都出去!”谢郦心阴眼里瞧见初柳跟绿乔两个脸色微变,忙不迭地就要哄了那些丫鬟出去。她倒不是担忧连青那两个“蹄子”多嘴引得初柳、绿乔不畅,而是怕那两人背后的主子日后会依着这些对她不依不饶--那可是盛馥啊!即便谢郦心自认不怕、可终究也是要“忌惮”则个吧?!

    “好了!来禀吧!”

    “外人”既散,谢郦心便拿足了“主子”的气势,一端大刺刺地坐下了,一端示意盛为“伺候”着、要给她斟茶递果子。盛为并不拿乔,乐颠颠地在谢郦心侧边上跪坐下了便端茶倒水,脸上尽是谄媚之色。

    “奸臣!”谢郦心忍住了笑、骂了一句。

    “二郎若是奸臣便定会有些手腕能套出尚贤、尚仪些话来,可惜不是、是以不成!”盛为哀叹着,“他们于二郎虽自称是属下,然这属下却颇有些董仲颖、曹孟德的意味!嘶......他们回话从不斟酌,也从不给二郎留有斡旋的余地。二郎不禁要想,常日里他们与父亲、母亲相处可也是这般。”

    “你父亲、母亲那样的人,又岂容猛虎酣睡卧榻之侧?他们必然是只忠你父亲、母亲的,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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