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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三、不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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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要夺位篡权,为的不过是要拿“朕”去压“孤”,终而好让盛馥再作一择......若是适才朕能携了盛馥同去,那朝纲皇位、江山社稷又岂能再入朕的眼帘?”

    “至于清不清白......终有水落石出之时,”刘赫讪笑两声,“故以朕更无谓!”

    “这不全然是悍匪之理?如若你挟了盛馥,然她又抵死不从,你又当如何?”纵然盛为早知刘赫而今时不时会是蛮横无理,可此时还是被窘地啼笑皆非。

    “万万不会!”刘赫依然笃定十足,“朕与盛馥是有前世之约,故以她纵不肯认也难违天意天命,只是需得时日罢了!留清如若不信、且看--你们都道齐恪与她一箭一双乃是天示,而今朕却是齐恪的三倍之多......齐恪身中一箭便佝偻难行,朕身中三箭却依旧可与留清谈笑,孰强孰弱、孰轻孰重,难道留清要视而不见?”

    “二郎确是视而不见!”一提齐恪盛为就要气哼哼地不适,“不论他事,仅论他们那时可是互相舍命,你而今却只是蛮拦硬凑罢了!怎可相较?”

    “可不可相较自有天断!不然留清又怎会及时现身且定要保朕性命?!”刘赫不削与盛为争辩,撑些起身子、探出些倒迫盛为,“而留清问朕此事,必然是事出有因.......故以朕也有一问,缘何留清而今于朕要使那左实右伪之策,迟迟不肯实言以告那当告之事?”

    刘赫此话问得盛为忐忑,他岂能说“二郎是怕说了你却不肯依从,故而要寻些嫌隙来看?”--自是不能。然到此时此刻他若还要瞒藏不说--那便更是不能!

    “罢了罢了!”盛为作势哀嚎一声,旋即毫不含糊地将他“当告之事”和盘托出。

    刘赫初听盛为开口之时,带得着得色复又仰靠而下。然随着盛为一语一词地述说“渐入佳境”,刘赫不由得又撑起了背脊、探出了身,蹙起了双眉、抚住了胸。他的神色由惊疑转作诧异、从诧异转为怫郁、又从怫郁转为嗔怒、由嗔怒转为恍然大悟.......端的是五味杂成、一息万变!

    “朕到今日方知,彼时途中留清所道‘次子当避’是何等之意!”听罢了的刘赫不论当务之急,却饶有兴致地谈起如烟旧事,“有兄长志长如此,留清确是要装痴卖傻.......呵呵!”

    “然他为何只恨齐恪?何不去挟持了南朝至尊岂不更是事半功倍?”

    “二郎猜是家兄记恨齐尔永彼时不曾尽力、不曾求得皇恩浩荡,许了他与大嫂的姻缘!”盛为苦笑的很是尴尬,“且他若是挟持了至尊又怎能有南北之乱?耀焱兄难道揣度不出我兄长心志原在南北一统?”

    “他?!南北一统?!望梅止渴罢了!”刘赫的唏嘘中流淌着鄙夷,“其刚愎自用之性注定他多是劳而无功......更遑论是要踏足至尊之位,实乃虚妄之想!”

    “如此说来,耀焱兄是无异议、愿依策而行?”盛为听得振奋,只当刘赫已然应允。不料刘赫又将双眉一拧,答了句,“不然!”

    “为何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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