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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一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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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自己一贯又不像四娘样的随意可以往他身上黏着,贴着的......立即颓丧万分,立地坐下又哭,“上回妾跟五娘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这是怎么了啊?”

    “有传伍子胥为保公子胜一夜白头,陛下必然是、必然是为大业煞费心神,才是这般.....”五娘痴痴地看着刘赫那一头苍发,泪痕满面地露出露笑,“陛下可是要保重龙体!”

    “陛下煞费心神是真,可这心病之由......”六娘接着五娘的话,萋萋一笑,“如今我怎么更觉着我是决意地极对呢!”

    “三娘你莫再嚎了!”六娘又蹙起眉、厌恶道,“是还嫌被看轻得不够么?”

    “五娘你也莫再要自欺欺人。好歹被禁足的那刻你就是该清醒了的,如今反而更糊涂了?”

    “就你能耐?!”撒娘呜咽着回了一句,“要数看轻我的,你不是头一份?整日阴恻恻地挑唆,当谁不知道你原就是个不好的?”

    “她可不就是一贯的自认不同?仗着自己、仗着自己......”五娘想说“仗着自己是被陛下看上的就自认尤其得脸些”,却又怕被六娘反讥“你原是自奔而来”,因此硬生生地憋住了那半句,怎样都不敢吐口。

    “可见这本性是不会改的!正说原都一起吃过苦了情分可能不同些,这还不是与原来一样、哪里又曾变过了?”六娘竟然侧过了些身子去,就为让那两人瞧清楚些她那鄙夷之色,“以后你们自己去吵,但凡没了我还能省下些气力更可吵得狠些!”

    眼见自己的三个侍妾“姿彩各异”,耳闻这三个同眠经年之人正在做他往昔从不能听见之“争”,刘赫此刻竟疑自己是否无形无色、竟是遁形之人!?不然她们为何蓦地就似也再不在乎他那苍发颓色,更忘却他而今是九五之尊,皆对他“视而不见”只作“真本之我”........他竟生出了些窘迫、更生出了些失意之感。

    “咳咳!”刘赫只能虚咳了几声来示“你们但可罢休了”之意,他实在不堪再看这“三人一戏”,也急于想听一听六娘要禀的究竟是为何事。

    不曾出乎意料地,还是六娘第一个醒神回心。她像是拿定了一万分的决意,旋过身鞠了一礼,斩钉截铁地就吐出几字--“妾自请下堂,陛下定要恩准!”

    “你!说得什么?!”刘赫只疑自己是听差了--虽原就是为了让她们悉数“下堂”而来,可六娘这先声夺人之举却实属变生不测,竟让他生出了措手不及下的狼狈之感!

    “妾禀陛下,妾自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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