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看着索珠哀哀地笑着,“用的人都是别人家的贴心,我这是活得什么劲儿!一会儿喝了孟婆汤,便是.......”
“啪、啪!”两声,余昭仪但觉脸上火辣辣地就生了疼,她心下一悸,正想去寻陛下可是来了这里,忽然人被摇晃得五脏具颤,有人在她耳畔大呼着,“我千里迢迢奔袭过来可不是为了见你这鬼样!你给我睁大了眼睛好生瞧瞧,这里可不是什么阴间,我也不会同你一起去死!宇文凌旋,你给我清醒些!”
“不是阴间?清醒些?”余昭仪闻见了仿若是前世里记得的香味儿--那一点点荷香、一点点梨香,那四季花掺杂在一起的味道,不正是李卉繁惯用的香?
“你定是阴差扮的,好勾了我去!”她哧哧地笑着,“人家说阴差扮谁都是一模一样,其实你不扮我也跟着你去!”
“娘老子的!”余昭仪听见“李卉繁”咒骂了一声,“当真是成了活鬼了!这爷俩个无有一个好东西!”
“索珠,给她闻那臭得要命的!那个.....”她又吩咐道,“其余人去找些衣裳来,待她清醒了换了就走!”
几息之后,余昭仪便被一阵无法言语的臭味激得魂魄出窍却又倏忽而回。她干呕了几声,涕泪又再横流不止,可缓缓的,她听着声儿不再像是远远地空传而来,眼睛也像是清明了起来。她晃悠悠地抬头去看--只见一黑衣劲装、蛋脸杏眼、柳眉粉唇之人正屏息凝望于她......但余昭仪最终落目之处却是那人道士髻上、斜插着的满翠宝珠花簪,她止不住地要着:“郦心那支宝贝簪子上的东珠比起这个可是不能瞧看......”
“你再给我装疯卖傻的,我就再抽你几回!”这时余昭仪的脸又被人轻拍了几下--那手温、那声气、那调儿.......纵得她一激奋再一愣神,想去看清辨明了却又心怯不真,她索性闭了眼就再不敢睁开,疑心这可只是梦中之梦、还仍是奈何桥前的回想之妄!
忽然她身子一轻一空,被人从两边直直地拉扯了起来:“终于是要去了!阴差来架我了!可见不是卉繁真来了,我痴心妄想罢了!”她闭着眼喃喃道。
“宇文女郎!奴婢可不是什么阴差!奴婢现如今可是昭阳殿的宫令,可不是什么阴差!”
“索、索珠?”余昭仪抖颤颤地问着,“可真是你?不曾哄了我去?”
四百零一、只奈何-->>(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