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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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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后来有一日,宣王妃来见母亲,说齐恪要纳末杨为妾。母亲震怒不已,说是嫡妻未娶,哪里有先纳妾的道理。纳的还是我的丫鬟。宣王妃说她随宣王去恪王府拜会,游园正好撞破了,末杨羞愧,寻死觅活,话里话外又透露自家女郎早已允了她是陪房,齐恪也是信誓旦旦说此事不假。既然早晚是侍妾,如今业已成实,那便说明了收房便好,便把这桩差事落到了她这个王嫂的身上!

    可是,可是我没有允过呀!我只道天长日久,彼此已知心性。既知我心性,又哪里会有什么侍妾?别说是自家丫鬟,任凭是谁,也不能分了我的郎君去!齐恪,既然你要侍妾,你便要罢。

    当即我便带了府军,去到那恪王府。一通乱砸之后,不曾解气,便吩咐一把火烧了去!

    “梅素,孤此番前来,便是想与你一同把前事都抛了,可好?”齐恪见盛馥只是坐在那里,不答、不问、不喜、不怒,怔怔地像是离了魂,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揽住了。

    盛馥忽觉燥热,骤然回神,只觉自己正被拢在怀中。抬头,对上那剑眉星目,盛馥笑了。

    “殿下松开。”边说边去推那齐恪。

    齐恪心头一松,手臂却圈得更紧:“孤错了,梅素。孤给你赔礼。”

    此言一出,像是勾回了盛馥飘离在外的最后一丝魂魄,她顿时暴起:“你松开!松开!污糟了的东西,不要碰我!”

    齐恪见怀中之人脸已怒得绯红,双眼间却像是粹着寒冰。想起她素来的性子,松开了手。

    “梅素,我们好好说话。”齐恪坐下,温言道。

    “那烧了的王府,值多少银子,殿下尽管说来。”盛馥定了心神,强压下心中百感交集,复回到那冷清样子。

    “梅素,孤知你心中有气。”齐恪无奈地笑了笑:“那王府,本也就是将是你的。女主子烧了自己的房子,她家郎君岂有找自己娘子要钱赔的道理?”

    “何况,当日之事,孤也有过错。”齐恪望着盛馥,一往情深。

    “只是梅素,你当日为何不先与孤对质清楚,便勃然大怒,如此行事?”

    齐恪话落,便觉得盛馥眼中粹的寒冰,化形成了两把冰刀,直直地向他插来。

    “你纳我婢女为妾,此乃一,浑说我早已经应允,此乃二。于我,有这两条便已足够,何须与你对质?”

    “梅素,这些年,你从来未曾言明,孤来日不能纳妾。日常,你又常唤她在孤跟前伺候,孤便以为你一早就挑好了她,来日做你通房陪嫁。乃至她如此说,孤便如此信了。“齐恪看着盛馥,一字一句慢慢说来:”孤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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