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时不时的,空气中传来诡异的哭声,似有似无,又断断续续,停一下叫一下。
搞得白晓木萱在这里转了许久,除了黑鸦,蜈虫,蛇,就剩下白骨了,地势的构造,使得耳边有种婴儿夜晚嘀哭,四周景物把她转的是迷迷糊糊的。
“这不是刚才的地方吗?”器灵指着转角一颗枯树,因为地面像被翻过,半红半黄,所以印象很深。
没想到居然有个迷阵,普通人在这里就是转几天都出不去啊,何况还没吃没喝,到底谁会花这么个精力布阵在这里呢?
“找到了。”半个时辰后,闭着眼的白晓木萱松了口气,整个坟场就是一个阵法,瘴气很好的遮掩了人的视线,她灵识呈直线走了好几个岔口,运力时还有毒气在虎视眈眈,幸而有闭气丹,倒看清了那中间的大池,但还是要去到哪里,才知道是什么。
脚微微运力,卷起了浓烟,地面猛然塌陷了下去,数十根削的尖尖的木刺,正等待着猎物,再上前走一步,就是那坑里的一员了。
“这是什么鬼。”吓得器灵两条白嫩的短腿蹦了两下。谁知道死人场还有陷阱啊,也怪它掉以轻心,加上浓雾沉沉,忘记了脚下的危险,好险好险。
白晓木萱一脸黑线的看着那个大惊小怪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是个什么原身,只知道三个字,就是吃吃吃的小宝,有点怀疑空间靠不靠谱了。
“把那个天杀的千刀万剐,吓死某家了。”炸毛了的器灵,真的是头发丝都要飞起。
“......”十指交叠在肚子前,裙摆舞摇,轻步走着,她才应该是被吓的那个吧,毕竟可是她检查出来的陷阱。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只器灵脚下一个,这里处处都是障碍,指不定拐角就是,还是曲曲弯弯的几条路线,走错一个就要回到原地,不排除人为。
慢慢的,嘀哭声很大了,还掺杂着咕噜咕噜,丁零当啷的声响。
呼!器灵硬生生的一大口气,吹散了面前的屏障,露出了令人深吸一口气的一幕。
高高的十字架木柱,几片血布,躺了一地的,大大小小的骨头,有人的 ,也有兽的,孤零零的三只黑鸦,正注目着那个小身板,黑色的长喙在打理着翅膀上的毛。
扎着两朵圆球,布条已经暗灰,稀松干枯的发纹,无神的小眼,脸上的泪干了一一次又一次,印在鼻侧。
五根铁钉,五张黄符,从头,过两肩,再到两大腿,将这个瘦瘪的身体,死死的钉稳了,飞溅的血滴,起初的挣扎,却没有一点作用。
生机仿佛被人剥夺,胸膛都看不见起伏,就剩一口气,在这个黑暗孤独的地方,继续苟延残喘,上天入地无门。
源源不断的黑气,顺着藤蔓,汲取着这个小孩最后的生命,周围被布置成祭祀的样子,六个铃铛围绕起来,地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残骸,最明显的就是额头中间的那个黑点,显然也是被钉住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