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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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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双成面前。冷双成不敢好奇,如果再多问比谁爽快,岂不是要多饮一盏?

    冷双成低垂眉目,极快地拿起第一盏酒,一饮而尽。胸腔里火辣辣地烧灼,只是片刻,花雕后劲直蹭脑门,让她双眼有些迷乱。冷双成竭力按制住四肢游走的热气,闭了闭眼平稳开口:“吴三手神智为何还未清醒?”

    安颉一直盯着冷双成面容细细查看,发觉眼前之人脸色依旧白皙,双瞳晶亮,将信将疑地回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吴三手沉浸在往日的悲痛之中,自然不能清醒……他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就行。”

    冷双成右手缓缓抚上青瓷盏沿,手上带劲稳了稳思绪,面目上仍是苍凉一片。她的瞳仁仿似山涧清泉闪闪发亮,直视安颉,身躯纹丝不动地饮下了第二杯酒。

    “忘忧散是什么?”

    安颉咧嘴一笑:“原来你也是为了公子而来。”抬眸看了看冷双成平静的神色后,他又哈哈大笑说道:“萱草萌芽,侵陵雪色。萱草是一种可以使人忘忧的草,忘忧散正是由萱草提炼而得。服用者每日子时发作心如刀绞,一月之后可以忘却所有忧愁,是以唤作忘忧散。”

    “‘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 ’,传闻原来是真的……”冷双成意志渐渐涣散,喃喃自语:“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安颉看着冷双成的瞳仁欢笑:“当然了,如果施以催眠,就是亲生老子都不会记得了……”话音未落,冷双成如一团棉絮缓缓伏下身子,闭起了她晶亮冷澈的双眸。

    安颉大吃一惊,胖胖的身子极快站起,欲伸手探查冷双成面目,嘴中着急大呼:“怎么这么不顶事,怎么这么不顶事……刚才眼睛不是睁得大大的么……”他的手还未触及冷双成的身体,突然不动了。

    因为房屋里弥漫了一股浓浓的杀气,醇胜花雕,烈似焰火。即使安颉是木头,也能感觉到空气里冰凉如雪冷冽似冰的气息。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样,如同十年前的那个夜里,将千杯不醉的安颉灌成了软如棉花,然后丢到了城门底下。

    一滴滴冷汗自脖子滑下,安颉屏住呼吸慢慢抬头朝右侧望去,对上了一双湛黑森森的瞳仁。

    “公子……”安颉无声地咧了咧嘴,面部有些抽搐。

    秋叶依剑冷冷盯视安颉右手一眼,那只手立刻僵硬在空中稳住不动。

    “你当她是程香?随便由你糊弄?”秋叶依剑伸手搂起冷双成,将她牢牢环抱在自己怀里:“我都不能让她吃一丁点苦,你怎么胆敢如此放肆!”

    安颉不敢窥视秋叶依剑的眼睛。那双凤目自小就是狭长精湛地藏有锋芒,配合公子俊美无匹冷漠的脸,眼中不是风云雷霆就是波澜不兴――不言时含威不露,出声时又似古井寒潭,让人心中生不起半丝漪沦。

    ――据外界所闻只有一个人不怕公子的眼光,也只有这个人能让公子依顺如云,可这个人被自己灌醉了,而且此刻正在公子怀里。

    安颉汗如雨下,心中惶恐难安,直呼后悔不该早起饮酒,喝至高兴之处忘记这茬事。

    秋叶依剑冷冷地看着安颉窘困的脸,眼珠在阴影中变成了黝黑:“安颉,你还记得辟邪庄规么?”

    安颉不敢动,只是伏身回道:“记得……擅入山庄,男者不杀为奴,女子不杀为娼……安颉感激公子的收留,自愿为犬马效劳。”

    秋叶依剑一直等着安颉把话说完,才开口语声冰冷说道:“冷双成最早在边院落脚,最终离开无方,现在回到我的身边,你说她是什么身份?”

    安颉突然想起了在东阁楼前的那块石碑,石碑掩藏在深深苍翠的青木中,碑文上沟壑纵横地刻着几个大字――辟邪山庄遗训:擅自闯入山庄者,历代庄主如若不杀,可削罪为奴,若是女子留有不杀,必立之为少夫人。

    安颉惊愕抬头,眼光呆滞:“是……是少夫人。”语声一落,他仿似明白了什么,身躯晃荡,依在桌上稳住了身形:“安颉该死……以下犯上。”

    秋叶依剑冷冷接道:“知道就好,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想是处于生死关头,安颉心思极快转动,圆圆的眼珠左右一瞟:“公子,是不是只要安颉能说出一个让公子安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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