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独自离开吧?
昨夜那个最最甜 的梦境 原来只是凋零前最后的艳丽。
每次想到尚书轩和董家琪的时候 总觉得心里既苦又涩 那种滋味叫她想一万遍 都说不出来。
可是 在真正听到这样确凿的消息杳 才知道哪怕心碎得裂成了一片一片 还是会感觉到那种被刀子割开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成了困难 一口气怎么也缓不过来 胸膛口疼得厉害。眼眶里热热的 拼了命地靠在电梯上站着一动不能动 像个傻子似的垂着头 拼命地忍着自己的眼泪 不敢落下来。
隐隐觉得亮光透进来 她知道电梯到了底层。可是她的脚却重得像灌了铅似的 想要挪动一步 都不能够。
电梯又合了起来 她才仿佛聚集了一点力气。抬起头 刘加伟仍然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前 脸上的表情已经退到了没有。
我 她说了一个字 顿时觉得拼命忍住的眼泪 再也不听使唤 沿着眼窝流下来 汇成了一条热烫的小溪。
一条手帕递了过来 骆香怜接过来 胡乱地擦了一把。想要还回去 又觉得沾了自己的眼泪鼻涕 讪讪的不好意思。
我送你回去吧。 刘加伟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 电梯回到了地下车库。
行尸走 一般地被他塞进了车里 心脏一阵阵地收缩 痛得西梁山有停住的时候。她用力地抵在车窗的玻璃上 不敢泄露哪怕一点点的啜泣声。
如果想哭 没有人会笑话的。 刘加伟的声音 听起来醇厚得像是封存了几十年的女儿红。
她仍然咬牙切齿地忍了一路 甚至连骨头都痛得缩了起来 仿佛到了天之涯 海之角 都永远不会停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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