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虽说认在惠妃娘娘名下,但自从她养在身边,除了吃穿用度没短缺过小八,惠妃压根就没过问过小八。也就是说,小八去阿哥所,只有皇子阿哥指定照顾的嬷嬷宫女和太监们的一些份额,小八会提前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
卫怡馨带着担心来到坤宁宫,看着昏迷的哥哥,担心又更深。还好后来小太子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看着她眼熟,多问了几句,知道一些,才告诉她,他们兄弟会帮忙照顾一些。反正他和哥哥也还在阿哥所,再说,也没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把手伸进阿哥所。
卫怡馨那时才知道原来太子现在并没有独居一宫,而是和其他阿哥一样住在阿哥所,毓庆宫还在修建中。
放下心的女人当着主事姑姑,认真地照顾自己的皇后哥哥。
“哥,你快些醒过来吧。”卫怡馨仔细地给哥哥擦了擦脸,哥哥虽然没醒也没进食,但身子却一直会排出污秽的东西,黑黑的散着酸臭味,所以她必须每天给他洗一遍身子,还好是个女人的身体。看着奇怪,卫怡馨也没有大肆宣张,这个情况只有她和汤圆儿,桂嬷嬷知道,一开始宣来太医,太医没觉什么,后来他们看这种情况对皇后娘娘并没有影响,皇后娘娘也没有衰弱下去,他们才放下心来。
慈宁宫,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皇太奶奶,孙儿带着弟弟们先下去了。”承钴带着太子和其他阿哥们来到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完安就退下。
孝庄笑着看着皇子阿哥们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苏嘛拉姑就在她身边,看着太皇太后,有些疑虑,鉴于主仆多年,她还是问出口。“太皇太后,您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夺了皇后娘娘的权呢?”苏嘛拉姑知道孝庄一直很疼秦郡王承钴,夺了皇后的权,对秦郡王,太子兄弟的影响有多大,她还是知道的。
“哀家并非是夺皇后的权力,而是意在教训。不仅是教训皇后的不谨慎,出事反把自己捞进去,如果她醒来,御史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这件事。”孝庄放下茶杯,又说道:“当然,最主要还在于震慑后族。当初选择赫舍里氏做后族,哀家也担心赫舍里一家独大,但是那时和鳌拜互相倾轧,对赫舍里氏家也差点拖垮。鳌拜死后,哀家并未太过担心。皇后也会做,在奉天躲避风头,果真是赫舍里家的人,会掐时机。原本哀家以为索尼死了,皇后的阿玛噶布喇也没了,皇后收势,赫舍里家会低调一些,可是,这些年,赫舍里家倒越张扬起来,索额图年纪轻轻倒是不知收敛,连一介女流都比他强。”呵呵,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郡王爷,一个大清朝下一代储君,作为后族,腰杆不挺着她还得担心赫舍里家族太会藏拙,太有心机。孝庄对跟着自己一生的心腹从来都不会隐瞒。
苏嘛拉姑也是随孝庄走过大风大浪的人,细细一琢磨孝庄的这些话,也认为孝庄思虑得对,“还是太皇太后看得深。”
“至于承钴,太子,这两个玄孙向来得哀家心意。但皇室的子孙,不磨不成器啊。”
孝庄说罢看着苏嘛拉姑,又看向殿外的天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