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可是,贪狼会分明不是宗教性质的组织不是吗?”
果然是有关联的。莫惟明总觉得,类似的话,他曾听过。并非疾病传开以后的事,而是在更早的时候……所以他的记忆才暧昧不清。
“我直说了,我需要他们的药。”莫惟明说,“如果贪狼会下发的药物是真正有效果的,我怀疑那也是四环素。想想看,阳明商会的代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但是,这不代表洋人们的活动会就此中止。他们有问题的是其他药品质量,但对贪狼会的供应,未必是次品。能够下发给会员治病的药品,也是不小的剂量,我怀疑背后还是有洋行支持。”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这些天我也怕刺激到她,不曾进过她的房间。”宫看向通往楼上的阶梯,“那些药,她自己应该都收着呢。只是愿不愿意给,是另一回事。”
“医生你去和她谈吧。”徵突然说,“你说那些药有毒,她指不定还听。”
话音刚落,莫惟明和宫的视线都落到他身上。这也太直接了,连宫都不知情的样子。莫惟明感到有些难办。他之前本就和二人有所联系,整这么一出,会不会过于激进?
“……也是个办法。”宫竟然这样说了。
“啊……”莫惟明难掩惊愕,“这、这不太好吧?玉衡卿,不也在顶楼么?若让她知道的话——”
“师父今天不在。”宫说,“不然徵师弟也不会出此下策。”
台阶算是给足了。莫惟明能感到,霏云轩的弟子正在逐步放松对他的警惕。这未必是个好消息,他很担心这之后还藏着什么……他总那么谨慎。
“好吧。我现在带您上去,您也顺便看看角师兄。如果他还是不愿意见你……至少站在门口,也拜托您帮忙‘望闻问切’一下了。”
“我又不是中医……”莫惟明面露难色,又道,“好吧。”
宫点点头,徵便领着他上楼了。走到二楼时,两人都没说话。而到了三楼,徵却伸出一只手来,拦在莫惟明面前。接着,他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留在原地。莫惟明了然地点头,看他向四楼走去,在楼梯口左顾右盼一阵,确认没人,又回到了三楼。
“真谨慎啊。”莫惟明姑且算是夸赞,“我感觉你们戏楼,比之前冷清太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很多弟子都病了。在曜州生活的,都回家了。但他们都不算有钱的主——不然也不会来霏云轩工作。在贫民区,他们恐怕只会感染得更快。不过,好歹也是和他们家人待在一起。不是本地的,就难办了。公安厅的政策在,谁也出不去。每个人都在自己房间里扎堆,不愿走动。毕竟谁也不知道,隔壁房间的人,是不是没症状的感染者。我们按照您的建议,每日进行消毒。不过,酒精的价格……最近您也知道。烈酒也一样。”
“我明白。这些天来,你们都辛苦了。”
“医生,您是聪明人。我觉得您多少也看出来,这几日,楼主并不在这里。”徵压低了声音,“包括您上次来访,为角诊疗时,她就没在。”
莫惟明当然能感觉到,只是不过问罢了。既然徵愿意说,他便顺势问了下去。
“你们的师父……失踪了吗?”
徵挑起眉来:“您在说什么?那当然没有。她还是会回来的。只是,她的行踪非常隐蔽,让人捉摸不透。大多数时候,我猜,她都是从凉月君房间的灵脉出入的。至于她要干什么,要去哪儿,我们一概不知。不……也许宫师姐是知道的,但她不会说。商呢,也只会一味地相信,一味地支持。而她现在支持的不仅是师父——还有那个空穴来风的‘神’。”
“我不明白,教会怎么会为异教提供场地支持?为了钱吗?还有商会。商会本是为教会活动投资的吧?为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