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否和他的求生意志有关。莫惟明一直在等待,无比耐心,并不介意开销。反正也不需要对他用什么稀有昂贵的药物。他更不会使用私人的药品,那会影响尸检结果。而且万一他死于药物中毒,自己真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不会傻到承担这些风险。
即使是这种最低程度的金额,也会轻而易举拖垮城中南部的任意一个家庭。用于缓解症状和补充营养的药水,都治标不治本。即便如此,每天的剂量也不能轻易缩减。
但是莫惟明不得不这么做,于公于私都是。他的确利用了这个贫困的家庭——在一个妖怪的帮助下。他从不惮于承认,自己存在道德上的瑕疵。但这么做,是为了能够发现治愈更多人的办法。他不会标榜自己的伟大光明正义,他只渴求答案本身。
因为这个答案,于公于私都是他开启真相之门的钥匙。
不过,到了第十天,莫惟明已经开始怀疑,当初他是否和施无弃有些急躁了?许多已无药可救的患者,身上都出现了大面积的黑色斑点。而“黑子热”这个名字,也正式地通过报刊传播起来。这并不意味着公安厅公布了什么重要信息,相反,是一些对莫惟明来说堪称常识的事——公安厅联合卫生署呼吁大家:勤洗手、喝熟水、灭四害。
他们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做。这一个月来,通过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患病率的确得到了控制。最主要的就是以市卫生署为主导,进行的消杀活动。效果是明显的。通过对贫民区堆积的尸体的清理,以及深处每处缝隙的毒杀行动,传染得到有效的遏制。
也并不是没有副作用……即便公安厅百般呼吁,仍会有人——主要是孩童和老人,误食带有剧毒的饵料。还有在通过喷洒消毒水、毒气的情况下,仍不注意防护或过度通风,导致身体产生严重不适的情况。
一定有病弱的人因此而死。但是,莫惟明没见报纸上将这个数字堂而皇之地公布。也无妨,毕竟无人在意。
先前的“三限令”,因突然爆发的疾病沦为一纸空谈。毕竟不论哪处警署也不想把病患及其家属,扣押在暗无天日的拘留处。这无疑是给自家后院埋了个定时炸弹。不到羿晖安羿厅长端着机关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怼在负责人脑门上,他们是万不会死板地执行那些命令。好在厅长也拎得清孰轻孰重,并没有追究制度淡化的事。
只是,对城市的封锁更加严格了。甚至,大量军队正式驻扎曜州。不用说,一定是羿帅麾下的人们。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军人。他们不会主动与居民搭话,但也不会积极响应居民们的求助。他们一个两个,都像是无情的机器,无血无泪,听不懂命令之外的事。
军队之所以出现,除了必要的物资运输与纪律协管之外,主要“归功于”警察机构的虚弱化。基层治理压力激增,社区工作者与警力出现大规模感染减员,谁也爱莫能助。
再说回医院的情况……
莫惟明正站在会议室里,听着领导们口若悬河。倒也不是没给他们椅子,而是他们分散着站,更符合医护人员的工作习惯。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这是喷射式呕吐的安全距离。
这次会议不仅只有医院的人,还有公安机关,和军队的人在。疫病爆发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会上,他们快速过了一遍这三十日以来的情况。
曜州户籍约七百万人,算上流动人口,共计九百余万。西边的老城区与东边的新城区,拥有少量现代化医院,但普通民众看病仍依赖中医、草药铺及民间偏方。城市系统化排污设施仍在建设中,仍多靠粪车清运;贫民区水源易受污染,街头摊贩卫生堪忧。
第一到十日,是病
第五百五十一回:轶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