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退也罢,对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一个结局罢了。”
看着父亲侃侃而谈,满脸平静的样子,申用懋心中一片激荡,虽然父亲在外面位极人臣,在家中对自己和二弟要求甚严,可此时的父亲却是一片慈爱之情溢于言表。申用懋低头跪伏在地,失声痛哭,对着申时行磕头道:“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是孩儿没有本身为父亲分忧,反而让父亲不能专心思考朝政,要去考虑儿子的前途,儿子没用。”
申时行看着跪在身旁抱着自己大腿不停痛哭的儿子,他轻轻摸了摸申用懋的头顶,口中慨然叹道:“痴儿,痴儿~!你都二十五岁何必还作此儿女态。做父母的不为子女考虑,还为谁考虑,民间草民有句俗话说的好‘养儿一百岁,多忧九十九’,我一个大学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首辅,可我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不是什么假道学伪君子,我如今的希望就在你们身上延续,你们好就是我好,至于我自己不过是个被皇上拿来当成糊裱匠的工具罢了,什么时候我都是皇上手上的工具而已。唉,可惜了大皇子那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却不受父亲的宠爱,今后还不知道要因为这夺嫡之争吃多少的苦,受多少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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