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但是辐射和变异给了它特殊的力量,也夺走了许多东西,雷兽体内完全感应不到妖气的存在。它不能使用妖怪族引以为豪地法术,七宝琉璃塔对它来说毫无用处。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雷兽不愿放弃,日以继夜研究ghk着这件法宝,希望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琉璃铸成的塔身。七彩光芒流转,通体精美绝伦。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是凡间的物品。雷兽用三四条触手抚摸把玩着,赞叹不已,它一忽而颠来倒去,一忽而随意挥动,但在它手里,七宝琉璃塔就像死物一样,毫无声息,跟普通地古玩没什么两样。
雷兽叹了口气,把它放在茶几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小睡了几个钟头,雷兽突然被一阵心悸惊醒,它急忙睁开眼睛,发现七宝琉璃塔笼罩在一层妖异的红光里----不是血地殷红,不是胭脂的正红,不是宝石的艳红,也不是朱砂的赤红,而是绯红,像浓得化不开的霞光,明媚而刺眼。塔身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试图摆脱束缚和囚禁。突然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芒此隐彼现,流转不定,一股浩然正气冲天而起,又从九霄云外倒冲下来,把来自内部的反抗强行压了下去。
雷兽心中一动,究竟是什么东西被困在七宝琉璃塔里?如果能把它收服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得力的部下。它用触手把琉璃塔卷了起来,在特制的钢门上用力敲了几下,“砰砰”巨响,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一个狗头怪好奇地走近来,含含糊糊问了一句:“大人,有什么事吗?”
“没事,别大惊小怪,我在研究ghk东西!”
那狗头怪缩了回去,继续倒头大睡,它决定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去理会,惹烦了雷兽大人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连着好几个礼拜,雷兽歇息的房间里都传出“乒乒乓乓”的异响,有时一会儿就停息了,有时要持续好几个钟头,大伙儿一开始觉得很烦心,渐渐就习惯了,如果在睡梦里听不到特别的动静,反而辗转反侧,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
一无所获,雷兽终于失去了耐心,用非常粗暴的方式对待七宝琉璃塔,砸,敲,扯,拧,扭,啃,用尽全身的解数,还是不能打破它。被困在塔里的生命似乎感应到它的协助,猛烈挣扎着,不到筋疲力尽决不罢休。十六k文学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反抗越来越激烈,尽管每次都被七宝琉璃塔压制下去,但是雷兽清楚,这样的情形不会持续很久了。
终于有一天,雷兽在例行公事般敲敲砸砸的时候,七宝琉璃塔发出“咯”的一声轻响。嵌在塔顶的金刚珠裂开了一道细缝,歪歪扭扭迅速往下延伸,一直到琉璃塔的基座。停了片刻,它突然从中裂成了两半,一道绯红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冲出来,两道人影滚落在雷兽地脚下,喘息不定。似乎已经耗尽了毕生的精力。
雷兽顾不上收拾毁坏的七宝琉璃塔,急忙低头看去,只见两个从未见过的妖怪瘫倒在地上,连转动一下手爪都异常困难。一个是身形高大的妖兽,肌肉遒劲。像生铁铸成,棱角分明,遍体披满了鲜红的甲胄,背刺从脊梁一直延伸到三角形的尾巴上,利爪似钢刃。一双眼眸闪烁着绯红地光芒,裂开血喷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另一个是一头淡紫色的兔子,眼珠像对朱红的宝石,神情显得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剧烈的震荡中恢复过来。
那是周文和弓中卿,他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七宝琉璃塔中挣脱出来,重新呼吸到新鲜地空气,让整个身心接触到厚实的大地。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不愿意再想起,恍若隔世,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们一度被困在七宝琉璃塔中,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日以继夜忍受着地水风火地折磨。苦苦保持心底的一点意识,始终没有放弃过抗争----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对命运地反抗,对未来的信心!即使是七宝琉璃塔,也不能困住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灵!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新的生活,新的挑战展现在他们面前。
会是怎样的传奇呢?
雷兽并没有认出他们。它只是一个下层的水妖,没有见过吸血獠王的真身,也没有资格进入普云洞,结识引路神弓中卿。它好奇地望着他们,伸出一条滑腻腻地触手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困在七宝琉璃塔中?”
周文也没有认出雷兽来,不过他心里很快就有了计较,故意压低嗓音说:“我是辟邪兽,她是紫玉兔,我们被囚禁在七宝琉璃塔中已经很久很久了。是歌酃干的!该死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改变嗓音是必要的,毕竟雷兽听过他说话,印象非常深刻,但同时这也是多余的,经过了七宝琉璃塔中地一番磨难,他的声音连自己都辨认不出来,沙哑刺耳,就像啤酒盖在玻璃上刮,让人地牙齿直发酸。
“歌酃?”雷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它搜肠刮肚想了一阵,恍然大悟说,“你是说那个长着娃娃脸,永远都笑嘻嘻的修真道人?他早就死了,他的徒子徒孙的徒子徒孙都死光了,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三千年以后的世界了!”
“三千年以后?这么久了?”周文似乎有些茫然,随即又自我宽慰道,“能活下来就好,不知有多少大妖怪死在七宝琉璃塔下,我们能侥幸逃脱性命,也算是老天开眼了。你说,对不对?”他推了推弓中卿,示意她说两句,别引起对方的怀疑。
“没错,活下来就好……你又是谁?妖怪族吗?”弓中卿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似乎对雷兽不大信任。她的嗓音同样沙哑而怪异,这让她吓了一大跳,那个曾经圆润如珠玉的声音到哪里去了?她在震惊之余感到伤心。
“我?我……以前有个名字叫雷兽,是水妖族蓐收神麾下一个小小的偏将,至于现在……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妖怪族的一员,妖怪族会有我这种怪模样的吗?”雷兽把十几条触手逐一舒展开来,“不说这些了!总之,欢迎来到我们的城市,希望你们过得愉快----不过这几乎是不大可能的,我们对纯种的妖怪有些不大友好。”
听到它的话周文和弓中卿大吃一惊,他们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有从它的身上()找到[望书阁]一丝雷兽的影子。不过他们脸上不动声色,仿佛是第一次听说“雷兽”这个字眼,没有任何概念。
“你这是什么意思?”弓中卿瞪着它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们,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城市,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那么你们的命运会变得非常凄惨。”停了停,它又补充说,“凄惨得超出你们的想像!”
弓中卿扁扁嘴,催促周文说:“别理这个疯子,我们走!”她就地一滚。化作了人形,是一个容貌妖媚的女子,丹凤眼吊梢眉,嘴角有一粒美人痣,看得雷兽双眼一亮,触手一阵扭动。周文还想说些什么,但经不住弓中卿的不断催促。念动咒语化作一个魁梧敦实的汉子,跟在她身后向门口走去。
特制地钢门挡住了去路,周文曲起中指敲了敲,“铮铮”有声。“是什么材料做的?”周文这是明知故问,“比石头还硬。”
“钢铁。你们大概从没有听说过,这是人类发明的材料,比石头硬上一百倍。时代已经不同了,这个世界跟你们认识的完全不一样。还是留下来当我的私人部属吧,我保护你们。如果出去的话,你们会变成半妖人的奴隶,发泄**地工具。”
“用不着你担心。我们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弓中卿推推周文的肩膀,示意他推门出去。周文把手掌按在钢门上用力一推,却纹丝不动,他迟疑地看了看雷兽,后者做了一个手势,说道:“你不是力气很大吗?为什么连薄薄的一扇门都推不开来?”
周文低声念了几句古老的咒语,利爪散发出黄蒙蒙的光芒,他猛地向前一探。五指深深插进钢门里,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臂膀上青筋迸起,硬生生扯出一块巴掌大小地钢板,露出内层银白色的合金。他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束手无策。
雷兽慢慢伸出一条触手,在钢门旁边的一个控制器上按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时代不同了,妖怪族引以为傲的法术已经落伍了,三千年的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门外是一条黑黝黝地地道,一直通往未知的世界。
“狗罹生,把他们带到地面上去。”
一个狗头怪从黑暗中蹑手蹑脚地摸出来,看到弓中卿的容貌,立刻两眼发光,它滴溜溜转动小眼珠,试探着向雷兽恳求道:“大人,我能不能要她?与其便宜了地面上地那些半妖人,不如留给我吧。”
“你可以试试看,不过要小心,他们是纯种的妖怪,在七宝琉璃塔里关了三千年,法术非常厉害!”
“纯种的妖怪?法术非常厉害?”狗罹生目不转睛打量着弓中卿,舌头越伸越长,口水滴滴答答,嘿嘿淫笑起来,“那玩意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辟邪,给我杀了这家伙,听听它都说了些什么!”弓中卿脸上流露出厌恶和愤怒的神情,狗罹生的话语里充满了挑逗的味道,这是她深恶痛绝的。
“要动手就到地面上去动手,别毁了我们的基地。”
狗罹生连忙缩回舌头,率先向前走去,一边招呼周文和弓中卿:“跟上来跟上来,我们到上面去,让你见识一下世界上最伟大地城市。”
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地道四通八达,织成了一张极其复杂的网,而雷兽就居住在这张网的中央,像蜘蛛一样操纵着全局。狗罹生似乎是雷兽的心腹,它熟悉周围地地形,知道每一条地道通往何方,出口在隐藏在巨石背后或者被灌木丛挡住。幸好有狗罹生引路,否则的话,凭周文和弓中卿两个,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出口地。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甬道向斜上方延伸,逐渐变陡峭,一点亮光出现在远方,越来越大。周文和弓中卿的心不禁怦怦跳动起来。外面是哪里呢?他们究竟置身于哪一座城市里?半妖人是什么样的一个种族?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他们迫不及待想要了解清楚,就连狗罹生的无礼举动都暂时抛在了脑后。
出口在一片宽敞的操场上,北面有沙坑和双杠,南面是一片移植的水杉,树梢才刚长过围墙,操场荒废得久了,到处都是杂草,煤屑铺成的跑道坑坑洼洼,石灰粉留下的痕迹还隐约可见。周文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有他熟悉的气味,他心中充满了感伤。他在g城,魂牵梦萦的故乡,正站在s大学的操场上。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狗罹生却已经等不及了,伸出瘦骨嶙峋的狗爪子,朝弓中卿地肩膀搭上去,嘿嘿笑着说:“来来来,把你的真身现出来瞅瞅吧!是不是一头狐狸精?”黑影在身前一闪而过,狗罹生觉得手臂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肩头到臂肘多出了五道深及白骨的伤痕。肌肉翻转出来,淌出的血竟然是黑紫色的。它诧异地盯了弓中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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