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所及之处,不仅树木干枯,枯草被燃,就连庄稼地里都没有一丝庄稼的痕迹。
所谓农民,大多都是靠天吃饭的,眼瞅着地里干旱的景象,刑如意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如果真像孙掌柜说的这个村子里大半年都没有降下一滴水,村民挨饿是小,闹饥荒才是大事。幸好,旁的村子,都还算正常,所以这一村子的干旱并未引起大的灾荒来。
“李茂!”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孙掌柜的妹妹唤过来,我有事情要问她。”
李茂看了看同是坐在马车中的狐狸,稍微的犹豫了一下。
从村中出来,四娘就带着铃铛坐到了后面那辆装载有行李的马车上,而将这一辆留给了刑如意与狐狸单独乘坐。此时见李茂面带犹豫,狐狸摆摆手,说:“你家掌柜的说什么,你尽管听着就是,不必顾虑我!”
见狐狸开了口,李茂这才应了声,去唤孙掌柜家的那个妹妹去了。
“按照年纪,如意应该唤你一声姐姐,但不知道姐姐你该如何称呼?”
“姑娘客气了!一个乡下的妇道人家,哪配得上用称呼这两个字,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孙小妹吧。”
“那如意就不客气了,唤你一声孙姐姐吧。孙姐姐,这村中的干旱持续了多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干旱开始之前,这村中可曾发生过什么异象?”
“这干旱持续了有大半年了,我记得春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孩子他爹还盘算着要去买种子,后来就觉得这天越来越热,地里越来越旱,且周边都在下雨的时候,独独的就咱们村子不下。村长也曾带领着咱们求雨,可老天爷就像是没有听见的一样,到了夏天的时候,这太阳更是毒的热死人。我公公和孩子他爹,就是中了热毒症去的。”孙小妹说着,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那这大旱之前,村中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奇怪的事情?”孙小妹先是摇了摇头,跟着不确定的问了句:“奇怪的人算不算?”
“奇怪的人?说说看,那个人如何奇怪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奇怪,顶多是一个讨饭的叫花子罢了。只是,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就算叫花子,十年八年的也不曾遇见一个,尤其那个叫花子还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从样貌上来说的话,应该算是奇怪的吧?”
“仔细说说看!”
“我记得那时个正午时分,就在春分前后,那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叫花子从村口的土路上摇摇晃晃的走来。他很瘦,瘦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吃过饭似的,那手臂,还没有马车的缰绳粗。
虽然才是春天,但那叫花子却出了一头的汗,眼神儿也有些恍恍惚惚的,走路踉跄,让人看着揪心。我那时候就想,若是当时刮起一阵风,没准就把这个叫花子给吹跑了。”
“然后呢?”刑如意追问,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村中的干旱就跟这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叫花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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