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遣人送伞来的只怕也唯有她,尚在迟疑,那内侍也颇是大胆,径自往她手里一送,施了礼转身追那行远的轻车去了。
殊儿在濛濛雨幕中撑伞前来接她,看到她手中雨伞,只是笑:“殿下真是,有伞竟也不撑。”她将伞身斜到她一侧,只让雨水打了一肩,眸子神采飞扬,难掩好奇:“殿下可是应了。”
上官漫只淡淡瞧她,瞧得殊儿垂首局促捏住衣角,她方道:“走吧。”
雨水扑了一身,未来得及换下湿透衣裳,罗姑前来问道:“如何?”她轻轻点下头,雨水顺势滑落,一路溜到颈窝,只觉得凉,罗姑一个拍手:“我就说今日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是喜事近了。”一阵风跑出去,只闻她笑声传遍庑廊:“婕妤,殿下应了。”
雨声灌耳,只觉下的越发大了。
大雨下了整日,在床榻缠绵许久,合着的窗扇“忽”的被风推开,灌了一室的雨意,她眼眸未睁,似睡非醒唤了声:“殊儿……”
许久不见动静,探手去帐边摸索,终拽到一根编就的丝绳,轻轻一拉,丝线紧绷,扯起连到窗边的小小机关,辗转几声,只闻“硼”一声,窗扇猛然合上,铜扣啪嗒落锁。
她闭目微笑,那清风仙人送的书实在是好用,等将自保的轻便利器琢磨出来,便再也不怕遇到赫连瑜那瘟神。
却觉地面微微震动,似有诸多人朝此行来,扰的耳边都不清净,殊儿一声:“殿下!”踉跄闯进殿来,疾风灌入,迎面一阵冷意,只闻殊儿惊慌道:“辛嬷嬷来了。”
她猛地便是一惊,顿时睡意全无,那辛嬷嬷是宫中老人,自从何皇后入主东宫,秀女身体检查皆是由她把持,后来宫女失贞被捉,何皇后下了懿旨,宫内帝姬皆要行检,这检查大权自也落到辛嬷嬷手中,得宠的帝姬自然不加计较,这失宠的自然百般刁难。她不禁抚上腰际,竟捏出汗来,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