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搂婆娘去,我瞧着他们真的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没俩钱,不如痛快地砍了这小白脸的手走人!”一个汉字粗声粗气地道。
他话刚落,就有俩汉子刷地一声抽出刀来,大步往他们这边而来。
一群丫鬟婆子吓得尖叫四处跑,没一会大厅里秦家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大少爷直接躲在了老夫人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望着泛着寒光比钉子还要锋利吓人的宽刀,老夫人腿抖得紧,心也跟着寒凉着,这就是她护着的老大一家,他们为了小命是要将她这个老太婆推出去送死呀!
“别砍我的手,砍她的,对,敲登闻鼓还能代替滚钉床呢,砍手也是吧?她是我的嫡亲奶奶,没几年活头了,砍了也无碍。我,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当上侯爷呢,不能没有手!”侯家大少爷咬着牙身子在颤抖着,可手上的爪劲越发的大了。
那刀子晃着清亮的白光往下砍来,老夫人忙高声道:“给,我给!”
刀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花又乖乖地回到了刀鞘中,那割裂空气的刷刷声响还绕着高梁。老夫人咬着牙冲身后没出息令人寒心的亲长孙道:“还不快给我放手!”
侯府大少爷蔫巴巴地松开手,讪讪地道:“奶奶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咱家有那么多的铺子和田地,哪里还凑不出十万银子来?”
老夫人冷声笑下,“别说你还不是侯爷呢,便成为了侯爷,你奶奶我还没死,这些东西还落不到你跟前!”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那些笨重的瓷器花瓶之类的顶多能凑个万八两的,剩下的只能是拿着田地和铺子相抵了。老夫人也是精明,将往日一直亏损的铺子、下等田、中等田给兑出去,硬生生只留了十数个旺铺和两千亩的上等田!
瞧着几乎空了的锦盒,老夫人心疼得紧,一个偌大的侯府,只剩下这么点的东西,还不够她养老的呢!
这件事也彻底寒了她的心,她更是清楚一个空壳侯府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只是个笑话,连街上的痞子都奈何不了。她索性趁着大家熟睡的时候,抱着锦盒,带着一众亲近的仆人和些身手看得过去的侍卫离开侯府,去了一个五进的宅子里。
“老夫人自个儿带着所有值钱的东西去了东边的宅子,侯府的人哪里罢休,见天去闹呢,刚开始还顾忌着亲情说些软和话,后来发现老夫人铁了心地要不管他们。他们便彻底撕破了脸,骂得极为难听,老夫人气紧了又吹了邪风,躺倒在地上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
仆人们没了主心骨,被侯府的人给闯了进来,他们只抢了值钱的东西走了,对床上躺着的老夫人看都不看。
后来还是我们家老爷派了俩婆子伺候老夫人的吃喝拉撒。
可老夫人一点都不领情,整日含糊地骂骂咧咧地,说我们老爷伙同皇上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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