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是怎么一回事?侯府岂不又沦为一场笑话了?”
这些年因为老夫人办的糊涂事,侯府的威望不比往日了,“下次,恐怕推脱不来参加宴席的人越来越多呢。”
说起这事来,冉佳的胃口都没了大半,她是个孤儿,是真的拿夫人当亲人般看待。如今没了主仆关系束缚,冉佳对主子更多了些理所当然的疼惜,也能设身处地感受到主子的无奈与隐忍。
“侯爷和侯爷夫人对人宽厚,办事公正,是应付不了老夫人的耍赖,但凡老夫人一哭一闹,侯爷先妥协了。这妥协成了习惯,老夫人连带着大老爷的心都跟着大了许多。”说着话应钥还不忘了给冉佳碗里夹菜,“若是不早点解决这件事情,往后的麻烦还会更多。”
侯府的大老爷跟侯爷相差岁数很大,其孙子辈的都比侯府正儿八经的少爷和小姐长上三四岁呢。
冉佳赞同地点头:“大老爷的孙子都能对少爷和小姐们吆来喝去,在其他府里哪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孝字比天还大,主子爷和主子是有苦说不出。”
“你很担心?”
“嗯,我是个孤儿,当时才四岁大,被拐子拉来京城里卖。他们不给我吃饱饭,我便趁着他们不注意给偷跑出来了,正好撞上了主子,她将我买了下来。主子本来是想送我回家的,但我发了一场高烧忘了所有的事情,便在主子身边留下来了。
主子当时便许诺说,以后会还给我一个自由身的。”冉佳从没有怨恨过侯府夫人,哪怕被许给应钥,她知道主子是做着其认为最正确的事情。
事实证明,主子当初对她唯一的强硬确实是对的。不然,她真的就错过了应钥,再往后去哪里寻找如此厉害、宠溺她,又长情的夫君。
“虽然我脱离了侯府,但在我心里,夫人是我的亲人,她给了我认字、绘画、修习绣技和厨艺的机会,也有很多书籍供我认识院子外的大千世界,教我做人行事,亦师亦友的存在。也可以说她是我嫁给你之前的精神支柱,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
夫君,那你说我如何不担心呢?”
“你若是担心,那夫君替你一劳永逸解决了如何?”应钥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先好好吃饭,这事不用你操心。”
冉佳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刚放下碗,应钥的筷子夹来了一块油汪汪的肥肉。
一股淡淡的腥味钻入了她的鼻子,冉佳的胃立马翻滚起来,她带着椅子猛地后退小跑去屋外哇地一声,将好不容易塞入的饭菜都给吐了出来。
应钥放下筷子,脚步很快地循声走过来,甚至忘了计算步子,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他焦急地抚上她的背,轻拍着,高声喊:“张婶端水过来!”
吐完后,冉佳浑身都轻松了,她长长吐口气漱了口,又咕嘟咕嘟喝了点温水。
“我没事。”她回握着应钥的手,声音都比往常娇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