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了,沉甸甸的,手脚发涨发疼,不是那种尖锐的感觉,而是箍着骨头阵阵酸疼。她有时候难受了,就躲在被窝里呜呜地哭上一气,往往是越哭越委屈,也愈加思念离家的男人。
古司凡跟着商队离开的时候,他还让皇上组织了一只庞大的海上商队,带着会海洋对面番邦语言的人一同前往。大小船只无数,上面穿着铠甲的士兵无数,还有大量华国精美的布匹、瓷器、茶叶、话本、纸张笔墨、药材等等。
他们的任务很明确,一是看看能不能留些人融入当地,学习那边的语言、各个强于华国的方面,促进两国文化经济国防交流,方便建立稳固的海上商路;二呢能否购入火筒子、土炮,若是能够拿到制造的方子更好;三,也是这次最主要的便是兑换大量的农作物,以应对钦天监说的一灾两荒三混乱的六年困难时期。
皇上相当地重视,早就命工匠们夜以继日地打造些细丝软甲,为防止士兵们遭受别人火筒子的袭击。古司凡他们都查阅了许多书籍,又请教了些来往华国商船的船长,在船只的建造、食物用水极其补给方面都极为用心地准备。
两条商线同时开拓,留守在宫殿里的皇上寝食难安,每天都要登高望两个方向望上个把时辰才能镇定些。
秋风开始吹起来,季冉佳感觉到肚子开始有酸疼的沉坠感。好几个接生婆已经在家里候着了,她们经验丰富,说这是要生的预兆,怕是三五天娃就要出来了。
她抚摸着在肚子里调皮撅屁股的娃,无奈地道:“小家伙,你这么急着出来吗,不等你父亲?你就不怕等长大了,你爹跟你秋后算账?”
季冉佳是丝毫不怀疑那个小气男子如此的,她眉目里染上落寞。
不过四天,她还没醒就感觉肚子一阵阵地疼,是那种着凉的疼法。她赶紧去如厕,可半天也没有解决出来。等她刚洗了手躺在床上,又是一阵子浑身泛凉的抽疼。
季冉佳心里一咯噔,默默数着时间,差不多一盏茶疼一次,每次十息。
她躺了会起身,跟往常一样洗漱吃饭,然后喊人给她备水洗澡。等出来后,她才慢悠悠地让人喊了季家人和接生婆来,说自己可能生了。
吓得众人立马马不停蹄地准备接生的东西,屋子里的被褥要换了,准备沸水里滚过的剪刀细棉布针线、热水等等。
虽然阵疼,但季冉佳并没觉得特别难以忍受,或者说忍过去那一阵,记忆清零。
到了傍晚的时候阵疼突然频繁起来,她失望地看着院门的方向,紧抿着唇,心里到底是遗憾着。
“妹子,妹婿回来了!”季冉佳疼得有些恍惚的时候,听到季伟海吼了声,接着便是屋门的吱呀,以及接生婆斗胆说着忌讳。
男人站在门口没再往前走,他一身风尘,身子高大比之前健硕了许多,跟座山般,震稳了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