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痕和苏温言没有说什么,前者无言,后者虽想吐槽几句,但是最终憋住了。
四个人举杯,碰杯,饮酒。
一同喝下酒之后,四个人多多少少都是各自打开了心门,木轩问向桌上其余三人,“今天在墨叶天桑老前辈那里看到了世界崩毁的悲惨历史,你们有何感受?”
“哎呀呀,想那么多干嘛,我们现在都是生死境,先过了生死,开了阴阳,成了大修,再说那保护世界的事吧。”白衣山虽然避开了话题,但是却是说对了,想要做什么事情,至少需要有那个实力去做,不然一切都是空想。
想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挺身而出,去做些什么,至少你需要活到那个时候,就算活到那个时候,你能做的事,也是以你的实力来做的。
听了白衣山的话,木轩没有再继续讨论那些事情,有些话木轩刻在了心里,只说给了自己听,比如,他要以那个献祭出冥门的那个人为榜样,甚至将之超越,完成那个人当年都没有彻底完成的事,将那摩魔族赶出我方世界,如果赶不掉,那就全部屠杀掉!
突然有声音说道:“反正我要努力变强,不管是什么灾难降临,我都要去保护身边爱我和信任我的那些人,为此目标我将拼尽全力。”说话的是苏温言,胆怯少年似乎并非有着胆怯的内心,相反苏温言为了想保护的人,付出了很大很大的努力,现在喝了酒,似乎有些不胜酒力,有些醉醺醺的,说出了真心话。
有些酒话是酒后胡言,而有些酒话则是酒后吐真言,将内心执念最深的话说了出来。
苏温言说完之后,真的是醉了,趴在了桌子上憨憨大睡,让捷痕他们三人见之而笑。
今晚的捷痕话不多,木轩同样也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大多是白衣山带起话题,三个人以话题谈论开来,只是毕竟是刚相识的几个少年,没有多少共患难的经历,也没有相处的岁月,很难聊深下去,很快就散了。
散的时候,苏温言还在呼呼大睡,白衣山自告奋勇去背苏温言回房间,只是白衣山当时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苏温言怕是凶多吉少了。
宿舍之中,有四间房间,每个人各有一间,归属权在他们第一次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各自选好了。房间不小,分有休息间和修炼间,简简单单。
此时此刻,喝了些酒的捷痕躺在床上,有些感慨,身在新的环境,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自己所向往的将来的自己,还很漫长,并且也不知道能否成就。
看到了新的一些人,有不好的人,也有不错的人,但是捷痕希望自己不要忘了义父的教导,不要变成曾经自己讨厌的那些个人。
还有就是,不要在墨叶的宁静之中,散了凝聚起来的斗志,贪了恋了无风无雨的天气,忘了遥远某处埋葬着的尸骨。
那些尸骨未寒,血迹斑斑,身上每块鲜血都滚烫无比,整具烙印在捷痕心中,永不可磨灭,比之永恒之伤更甚。
我辈修士,为心中执念,为天下苍生,不外如此。
切不可为一己私欲,沦落到成为古老恶族那样,为利益,不惜背叛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