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衫套着自己的睡衣，脸上还有斑驳泪痕，就这么看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衣冠楚楚的叶嗣文，脸上有些疲惫狼狈，看样子是千里迢迢赶来的。
她有些怔忪，看着他一脸关切的模样，几乎想哭。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平淡的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决裂过，“进来坐吧。”
杜妙喜给他泡了一杯茶。
叶嗣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他闷声道：“你瘦了。”
杜妙喜讪讪一笑。
“这还不好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瘦一点再瘦一点呢。”
但是杜妙喜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是在说谎，她一点都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肥。
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离开了，有什么好处？
“你都知道了吧？”杜妙喜低垂着小脑袋，“对不起。”
“嗯？”叶嗣文仿佛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你的家事，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杜妙喜摇头。
“不是这件事，我是说我们分手后我追求过赵自行。”
叶嗣文听了，耸了耸肩。
“我看到了你给我打的电话和发的短信，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所以也看开了。至于赵自行，我不在意。”
杜妙喜愕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都会在意的事情，我才不信你不在意呢。不过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和好了，我也不想耽误你。”杜妙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头痛欲裂，“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好女孩结婚，我不是很好的对象，我比较自私自利。”
叶嗣文听着，笑意渐浓。
能这么清醒地认识自己，也不失为一个可爱的人。
“没关系，你还小。”
“什么？”杜妙喜目瞪口呆，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我是个成年人了。”
“但是你还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嗯？”杜妙喜彻底被叶嗣文给饶糊涂了，“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情啊。”
“我不急。”叶嗣文摸了摸杜妙喜的小脑袋，“饿了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额。”杜妙喜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还是算了吧，我最近不想出门。”
杜妙喜不会承认，她实在是害怕偶遇白慕雅那个疯婆娘。
叶嗣文挑了挑眉。
“对了，这个给你。”
“嗯？”
杜妙喜还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新衣服，能请杜小姐换上新衣服陪我吃晚饭吗？”
被人这么珍重对待的感觉实在是太好，杜妙喜实在是没有了再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是一件湖蓝色的长裙，杜妙喜很少穿这之类的衣服。
她梳洗好，换上新衣，看起来倒也像那么回事。
跟着叶嗣文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她之前还以为，叶嗣文这辈子都不会想着再见她了，或者再见面的时候他们就成了敌人关系，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被叶嗣文带到了中餐厅。
她坐在叶嗣文对面，胡乱点了一通。
“多吃点。”叶嗣文一脸宠溺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