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谀奉承,跟红顶白,得不到真正的感情就算了,还有在背后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有些人好像天生就会口蜜腹剑,隔岸观火,唯恐天下不乱。
凌菲菲一直都想逃离这样的圈子,现在在陆家的一切也算是她想得到的了。
可是沈家那边,也不知道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天地,凌菲菲莫名胆怯。
“怕了?”
凌菲菲苦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怕。”陆承安紧紧地抱住了凌菲菲的腰身,“不是有我?”
“不是说黑道?”
“嗯,”陆承安笑意渐浓,“是东南亚头号黑帮。”
东南亚黑帮?
嚯,如果真的是,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诲?
凌菲菲心里的疑窦越滚越大,“听起来那么厉害,可是为什么当年他不把我妈带走?”
“或许有难言之隐。”陆承安尽量让凌菲菲的心宽慰一点,
凌菲菲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如果一个个的都用难言之隐当做托词的话,那这世界上不就天天都有惨案了吗?童柒珍就这么没了,当年的事情,都找不到苗头,凌菲菲实在是不甘心。
只是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最多的人也就只有沈振业了。
陆承安找了他那么久,如果不去见的话,未免也太荒唐了。
“等找到了沈家住宅,我就去看他。”
“好。”
凌菲菲这几天一直都梦到童柒珍,依旧是穿着当初的那身蓝裙子,整个人看起来也不知道有多雅致。看到她,眉眼淡淡的,看起来也带着几分欢喜。
某天晚上,凌菲菲梦到童柒珍被凌父暴打,她哭着醒来。
好在身边有陆承安,抱着她,安慰她。
“做恶梦了?”
“我梦到我妈被打。”
“不会的。”陆承安一脸心疼,“不会的,只是一个梦。”
“不是的。”
凌菲菲摇了摇头,哽咽,“当初我是看过的,我妈妈真的被那个人打过,当初我以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一直都以为他是有什么苦衷的,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别想太多。”看着凌菲菲这副样子,陆承安也实在是心疼,“明天去墓地看看?”
凌菲菲抹了抹泪,苦笑。
“承安,你每天都那么忙,还要安慰我。”
“你嫁给了我,我做这些事应该的。”
凌菲菲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好运气。天底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遇人不淑,日子过得苦不堪言。那样的一辈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当初的童柒珍其实是有活路的,在大都市里面,只要能出人头地,就不必被人支配人生。凌菲菲以前还不太明白这之类的道理,但是现如今,太清醒,太明白,心里也太凄惶。
当初如果童柒珍也咬紧牙关往上爬就好了,总不至于被凌父那样欺诲。
人生多得是清风明月,湖光山色,只要想开一些,说起来其实也不必过得那样辛苦。
“承安。”
“嗯?”
“我想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