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的牡丹花。
凌菲菲想着，自己若是能活到这个岁月，也要跟她一样，雅致非常。
只是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应该不太可能，在此时此刻，她格外思念陆承安，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在全力寻找她才对，这已经足够让人感动，这一辈子，只要有一个愿意为了自己做这些事情，就已经足够好了。
“凌小姐？”
凌菲菲猛然被人唤了一声，还有些怔忪。
抬起头，就看到那人站在距离自己三五步的地方。看着她，满脸是笑。凌菲菲忽而觉得十分狼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是司墨的错。”她兀自说着，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凌菲菲的手。“我是他的外婆。”
外婆，华人？
凌菲菲再一次错愕。
“一起过来喝杯茶？”
她正在烹煮花茶，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凌菲菲许久都没有这么自由的感觉了，实在是受不住蛊惑，朝着她点了点头，坐在一边。
刚好司鸢经过，看到凌菲菲跟自家外婆两个人相对坐着，在花丛里面，影影绰绰，那种风韵，到了后来的数年间，只要她觉得天空灰暗的时候，总能被她想到这一幕。
真够美好的。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都不愿意陪伴老人家。”她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但是司墨不同，他每年都到这里来陪着我。”
“我不属于这里，我有自己的孩子。”
老人家笑。
“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司墨。”
如果是喜欢，两情相悦，也没有必要被关在阁楼。
“我很想回去。”
王芝书听着，颇有些无奈，“年轻人的感情，是这样的，我会说服司墨。让你回家，但是这几天，你一定要正常进食，不然等你回去，你的孩子可就要被吓坏了。”
凌菲菲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颧骨已经老高，这段时间休息不够，也不怎么进食，不瘦才怪，只是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凌浩跟陆承安，这种思想，已经快要让她死掉了。
“哥哥对你不好吗？”司鸢听不惯，哼哼唧唧，跳了出来。“哥哥那么喜欢你。”
凌菲菲看着司鸢，这个女孩子年纪太小，精力的太少，并且被保护的极好，当然不会了解她心里的感觉，现如今，她只觉得疲惫，悲哀，并且荒凉。
“我不喜欢他。”
“鸢儿。”王芝书有些责怪地朝着司鸢看了一眼，司鸢倒也对她十分尊重，顿时就没了多余的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桀骜不驯。
现在看来，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极好。
“你放心，我会帮你。”王芝书很喜欢凌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