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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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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多尔衮驻神聆听,感受着这死亡之音的缕缕脉动叩问自己的心灵。

    “好凄美的箫声,好凄美的宋词!”李诗音情不自禁感叹道。

    在这血气和哀伤中,《江城子》、《声声慢》、《卜算子》凄婉的词曲声愈加凄凉,三岔口周围的世界一片冰凉,仿佛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冰封千里,悲凉的曲声迅速氤氲散开。

    赵无极用力吹着,成千上万只蝙蝠夜叉张开翅膀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盘旋在那些死尸上空。随着花神三重奏越来越苍凉悲怆,天空中越来越多的蝙蝠夜叉飞来,顿时三岔口天空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仿佛乌云密布,风暴将至,那些蝙蝠夜叉闪着血红的眼睛,像一只只从天而降的愤怒猛兽。

    “这就是死神的召唤之曲!这就是敌人的丧钟!”多尔衮望着满天如黑色潮汐的蝙蝠夜叉自言自语道。

    赵无极又吹了几下温和的曲子,那些黑色的暗夜捕食者扑哧着翅膀一轰而散飞走了。

    “祖师爷,我看你这玉箫也挺别致,箫声也动听,就是这曲子杀气太重,唯恐折寿。”李诗音感慨道。

    “没有极怨之心,何来诛心之音?如同没有等到一片漆黑的黑夜,你就不可能看见烟火的绚烂多彩。人生也是如此,你没有经过大悲大痛,怎么能感悟温暖的力量?我这花神三重奏威力最强,可驾驭万千蝙蝠以造杀机,也可以催生无尽阳光、焕发生机;全在你一念之间。正邪互生,相辅相成;心念所催,功力所及。”赵无极义正严辞道。

    “焕发生机?”多尔衮诧异道。

    “我披荆斩棘过,也胆小慎为过,横冲直撞过,也不知所措过,直到有一天我去了西藏,在那片纯净的天地,我和内心世界的自己面对面,我才幡然醒悟,只有和自己握手言和,生活才会与我相爱。”赵无极说着说着,又想起西藏上萦绕心头的话“前世你是瑶池王母娘娘的种花人,花姑是御花园里百花中偷偷暗恋你的花仙子……前生她欠下无数孽债,今生要用一辈子来偿还你!今生你又坎坷艰辛,她舍命来救你!你们相爱相恋都是上天的一手安排,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爱如病毒,一旦沾上,就不可救药、不能自拔;而幸福的时光总是那样短暂,你看不过短短两年时光,你却要在思念中度过一辈子。甜了苦了,哭了笑了,都是顺理成章,你何必强求?!放下她,也就是放了你自己!”

    多尔衮疑惑道:“师父,难道只有这悲情的曲子吗?”

    “一念之差,天堂地狱。一念生,一念灭!”赵无极双手合十道,说罢从衣袖中取出一把萤火虫夜叉洒向空中。

    “好冷呀!好冷呀……”那群萤火虫夜叉宝宝在寒风中震动着翅膀,瑟瑟发抖道。

    “我要吹那首春天的歌曲《我在西递等你》,快点打开!”赵无极下令道。

    “啊!冻死我也!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萤火虫宝宝们含着气叹息道。

    “哈哈哈……快点的!再慢吞吞,冻死你们得了!”赵无极笑道。

    “等会儿,少爷,请稍等,待我们打开记忆萤云!”萤火虫夜叉你一言我一语嚷嚷道,在花神谷排列开来,个个闪闪发光,依次摆出《我在西递等你》的每一个诗句,仿佛诗句在绿色幽光中游动一般,浪漫而梦幻。

    春天来了

    春风遇见春雨

    春花邂逅春柳

    琥珀色的山野光影

    紫岚色的缱绻炊烟

    一幕幕展开天堂画卷

    这个春天,我在西递等你

    马头墙,白马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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