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沉甸甸的,或许是因为出去走了一圈,在太妃那里又受了惊吓,虽然退了烧,头却越来越沉,意识里,董清秋抗拒睡着,毕竟旁边坐着一个冯广,随时有可能说出什么梦呓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困意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即使董清秋强撑着却也还是无法制止朦胧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小梦朝自己袭来。
董清秋睡得十分不安稳,只觉得那些梦和意识都是惨淡地,昏黄的,让她越睡越是心焦,越睡头越疼,几乎每一个梦里头都有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她看不到那影子的正面,只觉得因为有这个影子整个人都觉得呼吸不畅,那个影子被一阵风刮跑了,于是董清秋就在梦里头拼命地跑,拼命地喊,原本是觉得这个影子很压抑,现在却恨不能快些追上这影子。
董清秋忽然之间睁开眼,房间里头哪里有那个什么影子,但她地手却向外张开,伸出的手臂似乎要抓住什么,但是手里头只有空气,以及坐在桌子旁边诧异地盯着自己的冯广。
外边的天已经暗了,桌子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冯广点上了灯,只是此时地冯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着一股古怪。董清秋赶紧掩住嘴巴,下意识地问道:“我刚才说梦话了?”
冯广头刚刚竖着点下去,想到什么,又飞快地摇起头来。
他越是这样欲言又止,董清秋越是觉得有问题。自己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已经被他听了去吧?“真的没有吗?到底说了没说?”
“好像没有吧,我没听见。”冯广自从在上官凛那吃了一次亏,知道许多事情宁可假装不知也绝不能说的道理,董清秋问他,便是打死也不知道。
董清秋真是拿冯广没办法,不过看他地样子,似乎并没有夸张地表情,那自己是女生的信息他应该还是不知道的吧。
董清秋自我安慰着。只是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她想要知道,但冯广八成是不会说出来了。董清秋朝冯广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我要方便下。”一觉醒来总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然而不管是睡前还是睡后,冯广都没有这个自觉出去的意识,见董清秋死死地盯着自己,人却还在床上赖着不动,冯广于是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