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广晴一礼。
    始皇帝嬴政在苦县遇到袭击,相邦李斯在傅阳之地遇到袭击,尤其是傅阳之地的袭击。
    涉及到他们儒家。
    当场都要抓到一些人。
    随此言,道道目光也是看向坐于最前方的掌门身上。
    “墨家!”
    “农家!”
    “前车之鉴,儒家只有一条路。”
    “而有些人不想要儒家走那条路。”
    “另外的路?”
    “农家已经走了。”
    伏念!
    为掌门十多年,浑身上下自有别样的沉稳和静谧,儒袍冠服,以礼在身。
    看向邵广晴,伸手轻捋颔下短须。
    “掌门。”
    “儒家真的要臣服帝国?”
    “帝国如今施行法道,我道如何行之?”
    一人叹道。
    “法道。”
    “儒道。”
    “这个天下需要儒道,需要礼。”
    “诸夏虽大,以礼匡之,法道虽妙,儒家也有独到之处,数百年来,儒中有法,法中有儒。”
    “天下之民,需要儒道,给于教化。”
    “臣服!”
    “小圣贤庄需要臣服。”
    “那也是帝国给于我们的选择。”
    伏念看将过去。
    “掌门。”
    “真的要将那些人交出去?”
    “那些人中,有些人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果然交出去,后果难料。”
    一人不忍。
    傅阳之事,牵涉很多,帝国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正因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
    儒家需要主动。
    需要主动将事情处理。
    如何处理?
    将人交出去!
    生死不由人!
    “礼!”
    “入了儒家,当守礼!”
    “那些人的一些作为违背了礼,自要有惩罚。”
    “儒家!”
    “是一个做学问、讲道论道的地方,传道受业的地方,非杂乱之事汇聚之地。”
    “唯有如此,儒家才会长久的传承下去。”
    那些人是儒家之人,心非儒家之心。
    做事不为儒家考虑,不为大局考虑,需要付出违背礼的代价,伏念看向那人,平静道。
    “掌门。”
    “果如此,小圣贤庄当声名有损。”
    一人不甘。
    “声名为何有损?”
    伏念反问。
    “倘若儒家臣服于帝国,岂非一切操持于帝国之手,那个时候的小圣贤庄还是小圣贤庄。”
    那人细细道。
    “小圣贤庄在帝国之内,当受帝国管辖!”
    “诸子百家,不为拘束,皆凋零。”
    “小圣贤庄在帝国管辖,儒道却非如此,那是儒家的根基,帝国若是操持手中,也是幸事。”
    伏念应语。
    “掌门。”
    “经此事,怕是会有许多弟子出走。”
    又一人警示。
    “他们为何出走?”
    伏念再次反问。
    “儒、法不相容!”
    那人沉思,给于答桉。
    “因此而走,无碍。”
    伏念摇摇头。
    “仁礼臣服于霸道!”
    “自此,非仁礼也。”
    一人有言。
    “儒者,内圣外王,成其道。”
    “霸道,也是仁礼。”
    “何以仁礼臣服于霸道?”
    伏念摇摇头。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一人再语。
    “威武不能屈,仁礼之心坚守。”
    “仁礼之心未丢,何以屈服?”
    伏念摇摇头。
    “……”
    “……”
    一时间,一言一语,一问一应不绝。
    “始皇帝陛下东巡。”
    “是一个机会!”
    “儒家,不属于诸国任何一家,儒者,是秉承仁礼之心的人。”
    “帝国立下,儒家需要寻求机会。”
    许久。
    伏念自蒲团起身,与列之人皆起身。
    今日论事的结果,最开始就说了。
    诸子百家。
    都要有抉择。
    墨家、农家那样的抉择。
    还是主动融入其中,寻求儒家显盛之机。
    小圣贤庄立于齐鲁百年,许多人许多事多棘手,历经此事,削减一些枝干也是时机。
    大浪淘沙,儒家需要洗练本源。
    儒家需要新生。
    尽管……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