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赵海驹的身后,神形依然平静而轻松的说道:“我自觉我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我要对付楚阳集团,这事我事先已经跟您说过了。而且也有意让你向上面通通气来着,您总不能现在来怪我先斩后奏吧!”
“你这是向我通气吗?刚说完没几天你那边就动手了。你还真行啊!连国家质检总局都买通了,通道你就不怕上面给你扣顶行贿的帽子?要知道行贿和受贿是同罪的。”赵海驹见我满脸地不在乎,刚才一直压着的火一下都冒了出来。
“是吗?如果上面觉得我有罪可以动用一切力量来抓我啊!我很乐意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国家的力量。”我冷冷的说道,来之前我已然想好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还真不信上面那帮人真敢和我动手。赵海驹肯定早已经把我的恐怖实力向上面汇报过了,我就不信他们敢和我硬拼。
“你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你是厉害,可是妍颜她们呢?她们也可以跟你一样刀枪不入?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清楚。”赵海驹对我的强硬态度只觉得一阵气结。但又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她们的事我自然会考虑。我首先要强调一句,楚阳集团我肯定要搞。而且您也看到了,他们的工程质量本来就有问题。这可不是我说的,质检总局说的。”我依然是态度强硬地说着。
“楚阳集团的工程质量是有问题,但是你敢说你对老松那家伙没有做出任何承诺吗?那家伙滑得跟人精似地,老了老了,我才不信他会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风险,来做什么秉公办案地傻事。”赵海驹的语气已然软了下来,他还真拿这个孙女婿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和他之间的事,那另当别论。楚阳集团自身有问题,曝了光。也怨不得别人,如果他们做的干净些,哪里还有我的空子可钻。”我说道。
赵海驹看了看我,然后有些力竭的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也没说话,找了另外一把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我有这种明悟,赵海驹只是上面派来打前站地,想探探我的底罢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地人,真闹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半晌赵海驹重新睁开双眼,那本来非常锐利的双眼这时似乎突然间变得有些浑浊,他并没有看我,而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桃树,说道:“桃花三月开花,九月结果,十一月落叶,十二月休眠。人啊!其实也和桃树一样。”
“赵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心里其实就在刚才赵海驹睁开他那双已然有些浑浊的双眼时已然软了下来。其实一直以来赵海驹对我都是不错的,更何况我还是他货真价实的孙女婿,何必要让这样一个老人难做呢。
“你明白就好,我老人,我还能干几年呢?颜妍她爸妈长年在外,一年难得回来一趟,这个小丫头的未来我都交在你的手上了。难道你还认为我会害你吗?唉,有些时候,你做事真的是欠考虑啊!”
“嗯,我承认我有时候做事太激进了一点,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下这记猛药的话,上面那帮太子爷肯定不会找您来和我谈判的。”我嘴角微微上翘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海驹神情的变化。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赵海驹听了我这句话,他的目光一下子又亮了起来,坐直身子,然后定定的看着我。
“好,你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虽然做事看起来挺鲁莽,但是好在你很聪明。”赵海驹的脸上今天头一回露出了一丝笑容。“不错,那帮太子爷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们是让我来探路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究竟要干什么?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