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草的残渣,雪花般漂浮在虚空中,落在地面堆积起来,没过了脚面。带着呛人鼻膜的焦味。
我的大队人马,和于禁的前锋军,只差一天的路程了。于禁的战报早就到了——
“不行,一定要在丞相到来之前,通过这里。要不有何面目在河北军混下去。”张郃焦躁不安地在帅帐中来回转磨,像条饥饿的呲着牙的老狼。
于禁正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细长的脸庞上没半点表情,凝视的神态,让人感到,他此刻的心境也像是老僧入定,古井不波一般。
“不用着急,破敌就在今日。”于禁自信满满,一拍桌子。
张郃满脸通红,急火攻心了,回头唏嘘道:“当真有计?”于禁点头道:“昨日不是说,找不到窦茂的主力部队吗?”张郃挠着脑袋道:“奇怪了,巴掌大的地方,飞了不成。”于禁道:“我知道他在那里了。王八羔子,就在咱眼皮子底下,给咱来‘灯下黑’呢。张郃道:“灯下黑?你是说,窦茂的主力军还在着火的大路上等着咱们。”于禁道;“附近的山区都搜遍了,连个士兵都没找到。我们总是想着,他不可能留在火窟里。其实错了。窦茂一定是找到了可以避过大火的山坳,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等我们再次出山,他好出奇兵。你说有没有道理。”
张郃笑道:“太有道理了,该死的窦茂,这次死了吧。”于禁道:“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进兵——”
“不如引蛇出洞!”张郃一根手指按住地图上画成蓝线的山路。
“我去吧。”于禁听懂了他的意思。张郃道:“窦融以为我军损失惨重呢,想不到我们手中还有七八万人马,带五千人进去,佯装诈败,把他引出山道,就在路口埋伏三路人马,出其不意的。窦茂必败无疑。”
于禁又重复了哪句话:“我去吧。”
拍了拍手,张郃道:“兄长乃大军主帅,不可轻动,还是我去,你留下来设伏。”
“也好——”
夜色如漆,星月全无。天空如黑色的锅底般倒扣过来。
张郃点起五千兵马,点起火把,排成一字,鼓噪着进入山道。大火过后的山路,再非以前的光景。葱绿的灌木,茂密的荆棘,全部消失,只剩下黑漆漆、光秃秃的凹凸不平的丑怪山梁。林中的动物飞鸟,也被一把火烧的尽绝。四周围空气死寂凝固,连一点悉悉索索的响声也欠奉。
张郃带的都是骑兵。而且挑选了,最好的马儿,最好的骑士。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要逃跑的。走出去大约五六十里,将士们耳中听到稀里哗啦的潺潺水声。张郃扬手大喊:“停——”一个探子不经吩咐,已经举着火把冲出去。到五十丈外又快马骑回来:“报,将军,前面有一条大河挡路,水柳平静,但河面很宽。大概有三十丈左右。”
原来窦茂躲在这里!张郃冷笑了一声。你是想等我半渡而击,我才不上当呢。“夜间不能渡河,传令撤回河池县。”
窦茂的确是在河边埋伏的。点燃了大火之后,他把部队集结在河对岸,等着袁军残部过河呢。终于等来了。
窦茂把大军分为两路,一路在和东岸,一路西岸。东岸的等着半渡而击。西岸的,在敌人遭到攻击,慌忙撤退时,从敌人身后截住厮杀,斩草除根。
他万万没想到,张郃竟然不敢过河,还袁军名将呢,狗屁。
张郃一说撤退,窦茂立即火了。大喊一声:“勇士们,杀呀,为二王子报仇,杀,杀死汉狗。”张郃心中大喜,果然上当。命令中军吹起号角,后队变为前队,自己亲自断后,向来路奔回。窦茂会汉语,战马从黑暗处脱颖而出,大声叫嚷:“匹夫,还我兄弟命来。”手持铁锤杀了上来。前军在副将张锴的率领下一股劲的逃跑,根本不和他交锋。张郃带
第五章生擒窦茂-->>(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