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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卷:双塔寺 269回、破关精进行三昧,拦情留步至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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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善无畏也没什么急事,不就是上山罢黜绿雪吗?

    只见树下日影移动。到了正午时,樱宁的名册才念到两千句。善无畏神色祥和一直未变,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万五千七百零三文才布施完毕。这一兜子铜钱可挺沉地,善无畏称谢拿过,袍袖一收宛若无物,起身合什唱诵,飘然离去。

    看着善无畏地身形消失在桃林深处,樱宁合上名册道:“行儿弟弟,你家人口可真多!累不累?”

    梅应行摇头道:“我不累,姐姐口渴了吗?我这里有五色生津饮。”

    善无畏来到敬亭山脚下时,已是日影西斜。山门前放着一张檀木桌案,桌案上放着一本红皮镶黄边的名册与一堆整齐的金锭,仔细一看,那竟然是庆教寺结香火缘的布施名册。

    这种册子在现代的寺院也能看见,无非是某某供奉佛前灯油折合多少钱,后面有布施的签名,庆教寺地这一本被人拿到了此处。

    梅振衣在桌案后长身而立,四寸雷神剑祭在当空,满天雷云凝聚不散。神宵天雷术蓄势已久。梅振衣的神宵天雷术有个特点,只要在神识所及地范围内被锁定,世间法无可躲避,要么硬接要么还击。

    他祭起雷神剑就在山门前,善无畏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干脆就不躲避,径自走到近前问道:“梅真人,你欲拦老僧去路吗?”前面已经过了两关,山门前是最后一关了。

    梅振衣躬身长揖:“晚辈不敢。特意在此等候。只为向国师致歉。”

    “因何致歉,又何故高悬利刃?”善无畏一指空中的雷神剑问道。

    “悬剑在此。只为留国师脚步。”梅振衣解释道,“射碎佛像是绿雪,而绿雪神祠是我梅家所立,也有牵连之责,故奉金百两相偿。”他要赔给庆教寺黄金百两,这可是一大笔钱,但庆教寺住持八万四千诵的功果,寺僧十万等身长头的迎奉,以及历时十年的准备,相比之下也不算多。

    善无畏摇头道:“我非为赔偿而来,此事也无所谈金银。”

    梅振衣断然道:“不行,我一定要赔!”

    “那好,贫僧收下了。”善无畏也不与他争,直接点头答应。

    “请借笔一用。”梅振衣一指善无畏手中的朱砂御笔,既然收下金子,梅振衣总得在香火册上签名吧?老子借鉴了儿子玩的那一招,但梅振衣地手段比梅应行高明多了。

    善无畏没有说话,把笔递了过去。梅振衣接过笔就觉得仙身一沉,这笔有千钧之力,却不是提不起来,而是拿在手中落不下去。----善无畏施法了。

    梅振衣叹息一声,周围的突然奇异地宁静下来,树影不摇一切静止,他右手持笔左手一引剑诀。空中地神宵天雷劈了下来,却像一段慢动作,听不见雷声,先是云层中无数道电光缓缓闪过,然后汇聚在雷神剑上,剑身一点点亮,最有一道无声的霹雳就慢慢击下,就似侵润天空地一道痕迹。

    这一记神宵天雷击在笔杆上,笔杆出丝丝电光,缓缓落落了下去,笔尖点在册页上。他正准备运笔,神识中突然感应----这笔写不出字来,笔毫中蘸的朱砂落不到纸上。他只要一笔写空,这场“斗法”就结束了。

    梅振衣剑诀一收,撤了雷神剑,取出一支黑色的如意,象纸镇一般按在名册上,龙魂咆哮之声传出,笔杆上陡然出现了两条黑色的流动花纹,就像两只盘旋飞舞的黑龙。梅振衣趁势起笔,写下了浓墨深红的一横。

    运笔的同时,周围地场景又变了,光影移动陡然加,太阳落下西山,星光渐渐闪亮。梅振衣笔意不断,没有写事由与金额,只签下了“正一道人”这四个字名号。他将笔提起时,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再看空中阳光刺眼,竟然已是第二天午后。

    “谢谢大师的笔,这名册也烦劳您带回庆教寺。”梅振衣将笔与名册都递了过去,神情中有深深的倦意,他已尽了全力,再也拖不住善无畏。

    从芜州府到敬亭山,一共二十里路,善无畏连过三关走了两天两夜。他收起两样东西,绕过桌案走向山门,梅振衣又在身后喝道:“国师请留步!”

    善无畏转身问:“梅真人还有何事?”

    梅振衣:“我拦不住你,也没法再拦你,只想问一句,你真的要结仇吗?”

    善无畏神色淡然:“梅真人此言差矣,若说结仇,山神那一箭已成仇。我此来可曾有一句寻仇之语?我是请旨而来,不追究庆教寺之事,只削山神之位。”

    梅振衣:“想封就封,想废就废,把绿雪当什么人了?”

    善无畏:“封神之事老僧不知,听说是你所为引芜州府上表祥瑞惹来的,而削爵之事,是绿雪自取。”

    “三关拦路留情,善无畏,你还不回头吗?”清风的声音突然从敬亭山中传来。----听见他开口,梅振衣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仙童已经回来了,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起,求票,求月票。月票越多越带劲,月票越多越精彩!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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