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来。薄薄的一本书,不到半小时就粗粗翻看完了,书中有十张人体**位图,标明了全身的**道。普通人看了这图,头肯定都大了,可赵兴东懂中医,**位对他来说是很熟悉的东西,倒没什么难度。每张**位图都配有几句口诀,讲的是练功的顺序。
看了一整,赵兴东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练功就是用意念,催动所谓的‘气’,按口诀上的运功路线在各个**位之间运行。运行的时间越长,度越快,那功夫就越深。而这个‘气’,又叫内息,必须通过打坐、意守丹田来产生,如果打坐3年还没有‘气感’就不用练了。
难怪林叔不教我,他大概是打坐了3年,根本没有‘气感’,没有‘气’,那用什么运功?所以他肯定是从来没有运过功,也就没啥教我了。想完了这些,赵兴东就按照书中所画,盘膝打坐起来。
这丹田可真难守啊,一会儿工夫注意力就不在丹田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等意识到自己思想抛锚了,就赶紧再把思想拉回来,继续重新想着丹田。可没多长时间,思想就又跑了。难怪这练功要心志坚定的人了,想到这里赵兴东又暗骂自己一句,怎么思想又不在丹田了。
打坐了一个来小时,意守丹田的时间累计也没有1o分钟,赵兴东知道这样下去,最后肯定和林叔一样一无所成,干脆不练了,用冷水擦了擦身体之后,躺到自己的被卧里,思索着如何意守丹田。想着想着最后竟然睡着了。
1979年3月到了,春天也来了,寒冷的冬季终于被击溃了,大地上一副万物复苏的样子,封河两岸的小草又开始绿了,河水又欢畅的流了起来,鸟儿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叽叽喳喳叫个不休。田野里也透出些许绿色,人们已经脱去了棉帽子和厚围巾,有些年轻人连棉衣都换了,所有的人都焕出一种新的精神面貌。
这一天,历史课堂上正讲春秋战国,老师讲的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当讲道苏秦、张仪的连横之策时,顺嘴提了提苏秦‘头悬梁、锥刺股’的事情,差班的学生听的有趣,都放下自己手中所干的事,认真听老师讲着。一个看起来酣态可掬的学生议论道:“锥子扎**,乖乖,多疼啊,这下睡不着了,肯定会注意力特别集中。”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赵兴东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动。对呀,打坐已经一个多月了,什么气感也没有,意守丹田反而越守越差了,思想怎么也难集中很长时间,苏秦的办法倒可以用来试试,希望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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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8o年代后期,中国兴起气功热。本人全家、亲戚、邻居、同学……都投入到历史的洪流中,几乎没人不练气功的。本人也练了一个来月,是什么功忘了,反正记得是每天清早要面南背北,坐在凳子上意守丹田。娘的,丹田确实难守,坚持了一个月后,黎明恬美的梦乡,终于战胜隔空取物的梦想。当时我大哥嘲笑我没有毅力,让本人着实羞愧了一阵。等到第二个月的某天早上,我睁开睡眼,现大哥在旁边睡的鼾声大做时,郁闷的心情才得以缓解。闹腾了一年多后,基本上是没人练气功了,只有一位同年级的同学,还仍然坚持练着,练到什么程度呢?他经常把市气功协会的会员证拿出来,给大家展示。当时同学们还是很羡慕他的,人家那可是有组织的人。等到高三,这名同学不来了,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两位市气功协会的会员,他和他母亲,被家人送到南郊医院了,(南郊医院是市精神病医院)。几年后在路上见过这名同学,看上去有些傻嘻嘻的。各位读者说说,这一切和气功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