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师父便处处阻碍,我才出此下策。”
“你还敢提清儿?你把清儿折腾成那般模样,你还敢来见她?”符仓气极,对女儿发不了的火气,在这会儿一并点个正着,“清儿那日一见我就哭个不停,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若非看在多年师徒情分上,若非是怕伤了清儿的心,老子早把你毒死了,一了百了!”
她哭个不停?
姜从敖心中一紧,拳头握得发白。
清儿能将惊风等人带回雾谷,那说明她的记忆定是恢复了。这老头视女如命,清儿若是愿意见她,他即便阻拦千万般,在清儿面前也形同虚设。
可为什么,她竟不愿见自己?
他和清儿的空缺,无非是年前下山到清儿进祝府之间,再来便是那日遇袭至今,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清儿对我生了误解,你即便是要毒死我,也让我同清儿解释清楚,行吗?”
“哼,清儿说,过往如云烟,痴怀无果,便再不留念。”符尘拂了拂袖子,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这小子,脾性傲,比同龄人总是稳重不少。即便是切磋,胜得自若,败也不恼,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折,每每看得他心痒又焦躁。他想看这死小子面色灰败、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如此时这般。
可,他也不愿自家水灵灵的姑娘,再被这混账小子拐跑!
想到这,符仓又蔫了,兴致阑珊的挥挥衣袖,便回了谷里。
“你走吧。”
那一袭紫影,便笼在雾里,越离越远,直至看不见。
符清被那响动扰乱了思绪后,便再也静不下心。纤细的柔荑仍是捧着那书卷,眼神却飘忽着,落在了书橱的木盆上。
那日她进了柴屋,从角落里翻出一粒珍珠大小的种子。闲来无事,便找了个盆,挖了些泥土进去,日日浇水,悉心照料。
可大半个月过去了,那土里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不过,想来也该是如此的。既已深秋,她到底是做何迷梦,要让这冻僵了的花种,在瑟瑟秋风中抽芽吐绿呢?
符清摇了摇头,为这无妄的痴想,也为心底将熄未熄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