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去,莫不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家姊妹的身体状况,真真是重情重义。但实则不然,她之前的伎俩根本奈何不了祝书锦,还屡屡被治,好不容易到了荆家的地盘上,她还指望着荆天睿将祝书锦好好收拾一番,挫挫她的锐气。
“在客房里歇着呢。”
“歇着?!”可祝慕湉到底心性小,这时就沉不住气了,有些不满地质问道,“天睿哥,你不是答应帮我教训她的吗?”
“教训教训,说得容易。”荆天睿被祝书锦讽刺了一番,本身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偏偏祝慕湉还来刺激他,这下可把他点着了,“你要是有这能耐,怎么对付不了她?还有,我可告诉你,别再去惹这个祝书锦了,有气有怨都给我憋好了,这女人极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人,你要是闯了什么乱子,可别指望我给你收拾!”
郁气散了几分,荆天睿心底舒坦了些,也不再理会心生怨怼的祝慕湉,拂袖而去。
祝慕湉的被欺侮的帐没讨得回,还被心上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小脸泫然欲泣,心中五味杂陈,对祝书锦的怨恨,不由再深了几分。
这头的祝书锦对自个儿又遭人惦记上,却是浑然不知的。她哪知荆天睿已经失了对付她的心思,这时径自在荆家的客房里四处打转,如同一只警惕的动物,就差竖起耳来,聆听周遭的风吹草动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祝书锦本是在床沿上正襟危坐,这时身子一软,直直地倒在了客房的被衾中。
难不成,是被下了药?
那倒不是。
祝书锦凝神了好一会,着实耗了些气力,荆家的被衾又不知是何物织成,触手便顺滑柔软。她今早被柳儿唤起时,本就没睡足时辰,再加上诸事乱理,心生困倦,她这会儿是最最经不起这被衾的诱惑的。
睡意正浓,偏偏眼儿又不敢阖上,祝书锦怕这一睡,便再也起不来。想睡又担忧小命不保,不睡呢,又似乎格外难熬,祝书锦内心纠结个不停,只得在床铺间滚来滚去,压得床板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