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是对着丫头道:“咳……咳咳……给少爷搬个矮凳,让少爷坐会儿。”
巧翠搬了矮凳过来,放在屏风前面,裴玄殊坐下。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床帏放下,两边立着两个丫头。什么时候,亲儿子见自己的母亲,还要这样重重遮着挡着了?
裴玄殊虽心里抗拒这样,却又忍不住一次次看向里面。听声音似乎病的很重,裴玄殊再次开口问道:“母亲病的这样重,可有请了太医过来?太医怎么说?”
“咳咳……咳……不过小小风寒,也已经看了,你不用担心我。稍后,你便回去吧!你不该回来的!”苏夫人咬牙说完,已是忍不住,又小声的咳嗽了几声,她虽极力压制,却还是没瞒过裴玄殊的耳朵。
记忆中,母亲似乎很少跟自己说话的,母子二人也不亲近。但裴玄殊却无法忽视母亲的存在,他总是愿意相信母亲的,可今日这话却是不中听的。
“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母亲若早点好起来,我也就不用回来了!”
“少爷!”巧翠连忙阻止,可裴玄殊根本连看都未看,话以出口,在留无意。
裴玄殊说完立即起身,好不留恋的出了内室,大踏步的走出了主屋,不一会儿便出了凤馨院。刚走出凤馨院就后悔了,母亲还病着,方才自己不该那样对母亲说话的。可遇见走了出来,若要他在进去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裴玄殊走的再也看不见了,一直努力支撑着的苏夫人猛然倒回床上。旁边站着的两个丫头听到动静,立马拉开床帏,巧翠几步冲了过去,扶着苏夫人躺好。
此时的苏夫人满目泪痕,巧翠看着不忍,哽咽道:“夫人,您这是何必,在自己家里,怎么着也不……”巧翠话没有说完,就听苏夫人厉声呵斥道:“住口!咳……咳咳……咳咳……”
巧翠立即禁声,然后缓缓轻抚着苏夫人。苏夫人缓过劲来,然后道:“把我那药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