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抱着一个酒坛,醉醺醺地道:“将……将……军,来,来…..喝,喝酒!”
“喝什么!”俞褚一手打翻此人手中的酒坛,大声道,“马上给我召集所有人!”
“这么…..晚,这么晚……了,大家都在…….都在喝酒…..召什么……召!”那人醉意深沉,含含糊糊地道。
“你!”俞褚将手中的宝剑拔出来,指着那人道:“马上给我召集所有人。快!”
俞褚一出剑,那人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这才猛地看到俞褚那张铁青的脸,顿时醉意全消,大声道:“是。”
很快,俞褚召集了上百名酒量浅的士兵,而更多的此时已经烂醉如泥了,俞褚逮住一人,面容狰狞地道:“段子虚到哪里去了。”
那名小兵吓得浑身如筛子一般颤抖,哪里说的出半句哈,俞褚气得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大喝道:“谁人知道段子虚去哪呢!”
一人怯怯地道:“小人……小人好像,好像看见段先生去了南门!”
俞褚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最坏的那个结果似乎正呼之欲出,气急败坏地大吼道:“跟我去南门。”
南门外此时守兵已经被李鑫用计调离,不知道到了那个地方去寻欢作乐了,李鑫带着自己带进城中的一百多个士兵,悄悄地正要打开南门,忽然只看见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来,李鑫心中暗自咯噔一下,暗道:“来得好快!”
但是此时南门已经缓缓地打开,李鑫长笑道:“俞褚小儿,你来迟一步了!”
俞褚顿时整张脸几乎滴下血来,此时跟随俞褚杀到的士兵已经渐渐明白怎么一回事,顿吓得脸色苍白,俞褚咬牙切齿地道:“李鑫,俞褚即便是拼了一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俞将军,南门虽然你来迟了,但是鬼门关现在时日尚早,正在为你打开呢!放心,你的妻子,李某一定会好好相待的!”
“你!”俞褚一听此话,顿时脸色大变,嘶声道:“你将宝儿怎么样了。”
“宝儿?哈哈!”李鑫张狂地大笑着,对俞褚的怨毒此时毫不隐瞒地表现出来,道:“你还记得你当年如何对我的吗?但是我李鑫岂是一个计较恩怨的小人,将军放心,你妻即是我妻,你儿即是我儿,我一定会好好地替将军照顾他们的。”
“噗!”俞褚被李鑫气的旧伤复发,一口鲜血喷出,而此时扬州军马的喊杀之声已经从城外传来。
阵号角声起。
此时扬州兵马早已经放松了警惕,大部分都已经烂醉如泥了,如何仓卒之间能够应付扬州兵马铁骑的践踏,率先冲进来的便是粘忽尔部,他们原本便是百里挑一的骑兵,此时狭长的巷道更是提供了他们铁骑的冲刺距离,手起刀落之间,扬州城中惨叫声响成一片。
俞褚手中拿着宝剑,拼死抵挡,砍杀了不少粘忽尔部的战士,粘忽尔部人索性舍了他,进入城中肆意屠杀,俞褚披头散发,状若风魔,但是依旧不停地杀杀杀。
忽然一人排众而出,看着俞褚,眼中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沉声道:“将军,事已至此,你难道还不降吗?”
“徐忠,李鑫,纳命来!”俞褚双目喷善急怒交集的火焰,“李鑫,你卖主求荣,我俞褚就算是死,到了阴曹地府,我俞褚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李鑫早已垂首站立在徐忠的身边,徐忠皱眉道:“将军,前日是徐某一时大意,令堂之死,徐忠也心中很是不安,但是若是将军肯降我,我徐忠一定亲自负荆请罪。”
俞褚不答话,一声发喊,状如疯汉般领头往徐忠指挥的兵阵冲去,可是此时他身边早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此时他犹然不惧,只是一个劲地向前猛冲,李鑫心中害怕夜长梦多,当下忽然高声喊道:“放箭”。
早已经绷紧弓弦的战士们,此时也顾不得何人下令,顿时箭如雨下,俞褚一人一马顿时整个被射成了一个筛子,可是他依然不停地向前冲,向前冲……
直到离徐忠不到十步远的距离,胯下的烈马这才一声长嘶,跪倒在地上,而俞褚此时也翻下马来,但是依然站立着,一步一步地逼向徐忠,眼中怨毒之色更浓。
徐忠不忍,吩咐一声道:“好生葬了吧。”便冲冲带着手下进城。
俞褚依然站立在那里,李鑫走了过去,忽然在俞褚的耳边耳语道:“差点忘了告诉将军一声,昨晚我已经领教了尊夫人的功力,真是让人意犹未尽啊,可惜你小子不解风情,使得尊夫人的床上功夫实在是差强人意,看来李某日后还需要好好地调教一番才是啊。”
俞褚的双目依然盯着李鑫,可惜仇敌就在眼前,这个曾经纵横一时的将领,浑身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的力气,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李鑫长笑而去,临走时吩咐道:“把他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