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有何德何能卷入那种级数的战斗中呢,又有何德何能让蒋鑫的手下听命于我?”
“这也是我所觉得奇怪的一点,但你若是圣子,此事却也并非不可想象。蒋鑫的魔种得自于公羊参,怎么比得上一个真正的天生的圣子?石道人因此而叛变也不奇怪。但你刚才所说蒋鑫亲口承认云云,显然你在乐肇山一役中有所参与,两相对比,那白狐面具少年自然是你。”
墨非几乎要禁不住鼓掌了,“合情合理的推测,严丝合缝的逻辑,几乎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了,如果不是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也知道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怕也会被你绕进去。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你身上的魔种不就是最好的证据?”灵雯道,“若我要杀你,没有人会阻拦,你死之后魔种开花,也会证明我所说不假。那么你呢,说我是内奸,又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的。你与蒋鑫的联络是通过永丰当铺来进行,你总不会以为那里没有留存联络记录?”与石道人分开之前,墨非便安排好让对方将那些记录保存起来了。
灵雯一笑,她那种呆萌迷糊的神色忽然间不见,笑容拒人千里,其气势忽而节节攀升,她看着墨非,如同端坐千万里高空垂顾凡间的神灵,目光无悲无喜、无惊无怒。
而墨非只觉心头一股重压袭来,仿佛被群狼环伺,或是置身刀剑地狱,仿佛自己只是一只顽童手中的蝼蚁,随时随地,不需任何理由,便可能被轻易的捏死。
这便是结丹修士的神念压制,她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动作,仅仅将气势放开,便足以令普通人心神崩溃。
墨非浑身止不住的开始轻颤,紧咬牙关,感觉神魂空间仿佛在不堪重负般咯吱直响。
果然这一步棋还是有些太激进了吗?即便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手尾,但威胁一名结丹修士,还是有些太过行险了。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被杀死的时候,那气势的重压突兀消散,灵雯仍是低眉垂目,害羞却还有几分俏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担心我杀了你?我们不是同一阵营的吗?你是圣子,我是内奸,何况你还对泉澧很照顾,今天我又是有求而来,怎么会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