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已然离去了,赤木亲之艰难的爬进了汽车,强忍痛苦的立即命令司机开往医院……
如果,陈伯康看到这个情景,一定会懵了、疯了,甚至可能会暴跳如雷,狂嚣乱骂,--为什么!为什么打不死!为什么还不死?!难道这个赤木亲之不是肉身凡胎,是金刚佛陀?又或者是武林高手练过金钟罩铁布衫?
即便赤木亲之这般坚强,坚韧,即便自己爬上了汽车,还向司机下达了立即开车的命令,且迅速开往医院抢救。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只不过是他的本能欲望,一时间的强撑,不过是回光反照,最终是难逃一死。
原因就在陈伯康射出的第二枪,那颗达姆弹准确的打进赤木亲之的后背,爆裂的撕碎了他的内脏器官和血管。送到医院的时候,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可是从枪口喷涌的鲜血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让这些医生们全都束手无策,任凭其鲜血流尽,死在了手术台上。
对这个情况,陈伯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下他需要抓进时间,尽快回到巡捕房,这样才能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否则到时候任凭浑身是嘴,也无法摆脱嫌疑的身份。
行径的路程很顺畅,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看看手腕上的时间,还差十分钟到四点,心中提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些。这次行动从自己在现场开始,到最后完成,总共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再计算到自己出手完成的时间,前后不到三十秒,可谓是精准到秒。
七分钟之后,他已经回到了巡捕房。下车,拿上文件就上了楼,跟那些遇见到的人,亲切地点头打招呼,不露声色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端起茶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浑身发热,才又想起现在已经是夏季了。
感觉舒坦之后,拿出取回的文件,打开一看,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文件是一份关于日本最近在上海的一些调动情况,重点是在海上。因为上海的很多重要物质都要从海上运进和运出,是上海租界生存的保障,一旦出现问题,所有租界的辖区将会成为一座死城。
薛井辛为什么要把这份文件交给自己呢,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啊。日本对租界的垂涎不是一天两天了,各种手段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出来,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最多就是取得一些便宜行事的权利,根本撼动不了租界的影响。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两手臂前后拉伸,做着扩胸运动。做了二三十个之后,重回到座位上,拿起文件仔细的阅读起来。
这份文件的等级是机密,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看的。薛井辛既然交给自己,显然是有其内在含义,是要让自己从中了解到什么,还是说让自己能从中读出什么来,又或者是在试探自己的分析能力,总之他是不会害自己的。
对这一点,陈伯康是深信不疑的。自己是他一手提拔的人,才得到重用,就挖个坑埋了,无论如何是说不通的。
“那就一定是想让自己看看,能不能从里面看出点别的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