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着兴奋的眼光。
“那好,你听好了。这是哪个人的照片,看仔细了,要记牢,不要认错了。我要你盯住这个人,是个老头,姓李,年纪大概在四十多五十多岁左右,有点秃顶,平时身穿长袍,有时候也穿洋服,家就住在西门路的西湖坊内,通常都是一个人出入行走。你现在就是查清这个人,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从哪个门出,从哪个门进,在路上平时跟那些人见面闲聊。”
小四正扳着手指头,听陈伯康说一句扳一个手指头,见他不说了,望着她说:“就这些,没啦?”
“啪”陈伯康轻轻地敲了一下,笑着说:“就这些,你还想那些?”
“我还以为多危险呢,没问题,我一定把他查的清清楚楚,绝不会有漏子!”
“那好,我可就听你的好消息了,如果不是我事情多,还真不想让你帮我做这事,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危险的。”
“着多大的事,大哥,你放心吧。”看着他正在发动汽车,想起了什么,急忙叫道:“对了,大哥,那我什么时候到你那儿去住啊?”
“你就放心吧,既然我说了,就一定让你去住。听清楚了,是跟我一起住!”说完开着汽车就走了。
小四看着汽车的背影,兴奋地跳起来,哈哈哈的直笑,似乎眼前就是亮堂堂的房间,明晃晃的玻璃,香喷喷的饭菜,软融融的床铺,世界一下就变得都那么的美好。
当陈伯康一回到警务处的时候,就看见警务处的人都是忙忙慌慌的,心里很奇怪,看了下手表,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些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热火朝天?”
“哦,是王探长啊。你才回来还不知道,霞飞路的霞飞路捕房(霞飞路、葛罗路转角(今淮海中路235号现为东风中学卢湾区职业教育中心)的政治部督察程海涛程督察被人杀了。”说完不再理他,急急忙忙的走了。
陈伯康一下就愣住了,被杀了,这是怎么回事,马上又赶紧上楼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在路上还在回忆这个人。
对这个程海涛他知道的不多,却知道他在抓捕抗日活动分子是最卖力的,仅自己在警务处的时候,就知道他带着日本人在租界搜索军统的抗日工作单位。心里对他的死感到很好奇,忍不住想找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回到办公室看到里面没人,就窜到徐晏殊的办公室,见她正在梳妆打扮,就嬉皮笑脸的夸她漂亮美丽。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对徐晏殊就管用。
徐晏殊神神秘秘的,表情却是得意洋洋的。她告诉他,这个程海涛今早从贝勒路恒昌里的寓所出门,到巡捕房办公,走到康悌路口的时候,被两个人拦住,连开三枪,当场就死了。
从她简单叙述的话语中,他听出了这是一场早就蓄谋已久的行动,没有长时间的观察了解,并查实其行走路程,根本不可能一击而中。对他的死,自己只能感到开心,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感到一个强大的紧迫感正在催促着他,让他尽快完成制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