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领会的上前接过军刀,用手上下摸了一遍,然后用力拔出一截,看到发出亮光的刀身,这才把刀一合恭敬地递到戴笠面前。
戴笠接过刀细细观赏,看到刀鞘錾刻的花纹精致无比,刀穗编织的细密,点点了头,用力拔出刀,看到刀身上的铭文,不禁说:“伯康,没想到你还弄了一把祖传的刀啊。”
陈伯康谦虚地说:“先生,我也不知道是祖传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你现在到还知道谦虚了,如果我们的人每一个都能杀死日军的一个校级军官,那我们的看涨就会轻松许多了。”
“先生,我一定多杀日本军官为抗战出力!”陈伯康见戴笠很喜欢自己送的军刀,冲动地说道。
“就你这样还杀日本军官,还是嫌给我添的麻烦不够多!”戴笠把刀一合往桌上一放,对着他吼道。
“学生不敢。”陈伯康慌得把头一低说道。
“你呀,只要能按照我的安排和吩咐去做事,难道还怕会没有机会去杀日本军官吗?你认为我不愿意让你们去杀日本军官吗?为什么总是要冲动的去做事呢?我告诉你,就在你离开上海的这段时间,我们在上海的工作重新得到了恢复,而且对汉奸的打击也变得更加有力了。告诉你这个,就是要你知道,我们是一个组织,不是草莽英雄,也不是帮会流氓!离开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继续运行下去!你明白吗?”
在一连串的称是后,戴笠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陈伯康这才紧张的跟在毛人凤的身后出去了。
被毛人凤带离了办公室后,陈伯康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在额头上擦拭汗水。毛人凤面带微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带着他出了楼,向停放汽车的地方走去。
两人上了车,毛人凤就命司机向市区开。陈伯康还在回味戴笠跟他的谈话,回想起那些言语让他感到阵阵发寒,为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而且还非常的清楚。
难道有人向他告密,或者是有人在监视自己。陈伯康一一否定了这些猜测,这是不可能的,不说自己的行踪不定,单就自己采取的行动就足以证明不会有人跟踪自己,不然早就有人找到自己谈话了。
这只能说明自己所在的这个组织在调查自己,而且是很容易很轻松的就把自己的情况给查的一清二楚,一个电报就把自己的敬礼传送到重庆这边。从戴笠跟自己的谈话来看,送给他的报告总的来说还是很正面的,没有什么偏见。
如果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今后又该怎么办。假如自己再一个人擅自采取行动,恐怕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松了,也不会得到戴笠的谅解了,甚至会从此远离前方,再也不能参加锄奸杀敌的行动了。如果是这样,自己今后就这样了结一生?
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这是陈伯康感觉到今天戴笠对自己态度。由此看来,他还是对自己是有所期待的,希望自己能按照他所要求的那样去做,不能违背规定和命令。
“唉,为了回上海也只能这样了。”陈伯康心中无奈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