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当时我心里老大不高兴,知道他这秘密不想说给更多人听,想我马兴邦早已当家作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视过?但那人好歹是带着银子的财神爷,我也不好发作,便借守在书房外的机会偷听他们说话。”
欧阳北微微笑道:“马大公子这等人物,竟也干偷听这种事?”
马兴邦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正所谓要听心腹事,单听背后言。那人和家父谈了半个时辰,我就算不是有心想偷听他二人说话,但他们说话声音时大时小,有时还争吵几句,我想不听也不行。”
欧阳北不禁咧嘴笑出声来,孟东庭在一旁也是一阵莞尔,觉得这马大公子说话确是直爽好玩。
马兴邦道:“只听家父粗着嗓门问道:‘足下既能带着千石粮食和万两白银来去自如,为何不自己送去宣府?’那人笑道:‘我自有难言之隐。’家父见他语焉不详,立时冷哼一声,说道:‘足下若不愿说明,我又如何敢接你这单生意!如果你这东西不干净,我岂不是徒惹一身骚?’那人又是一笑,说道:‘我是前朝遗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说着似有兵刃出鞘的声音,跟着家父就一声低呼出来。我顿感不妙,以为他们俩人要拉家伙动手,正待闯入,却听家父叫道:‘前朝遗老,这……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好去宣府,原来是难过京师这一要道……’”
欧阳北听得心痒难耐,孟东庭更是云里雾里,猜不透什么叫做“前朝遗老”,忙道:“到底这人是什么来历,马大公子可知道?”
马兴邦嘿嘿一笑,道:“不瞒你说,咱们生意人祖师爷传下来个行规。那便是绝不能轻易透露委托之人的姓名来历。所以不管我是不是知道,都恕我不能相告。北爷、小兄弟,你们若是想知道,得靠你们自个儿去猜了。”
欧阳北劝道:“如今广升号基业都已毁了,马老爷子更是惨遭毒手,马大公子还这般死守行规的话,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马兴邦摇摇头道:“北爷,这就是你小看我姓马的了!头可断血可流,也绝不能背离了‘信’这个字。就算我马家老小如今惨遭不幸,广升号从此一蹶不振,但日后未尝就没有机会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想让我现在就抛了行规,那是不可能的!”
一旁听他说话的孟东庭投来赞许的目光,而欧阳北见他落泊至此仍然雄心不死,也不禁心生赞叹,想道:“看来这马大公子经过这几日突生变故的磨练,又成熟了不少。”想起马德昌后继有人,重振事业也是指日可待,不由得大感欣慰,便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马大公子请继续说吧!”
马兴邦继续说道:“家父一声惊呼之后,两人说话便都压低了嗓门,我在门外实在没法听到,只好没趣的走开。再过片刻,家父才从书房走出,我连忙迎了上去,问道:‘说的什么,他人呢?’家父犹然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道:‘已经走了。’我有些着恼,道:‘就这么走了?那这生意还做不做啊?’家
第十二章 马府遗孤(2)-->>(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