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保那女娃儿逃无可逃,必落入我们的罗网。”呼屠吾斯笑道:“堂堂大汉翁主私自闯入匈奴,那头岂会不觉?又怎么不会派人前来搜寻呢?倘若大家一起下去,却恰巧那女娃儿的救兵赶到,如此则我等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因而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烦请老兄在谷上警戒为妙。”
乌靡还是不肯,坚持要下去。见两人争执不下,稽侯狦道:“不要吵了。我留下来警戒吧。”两人这才不闹了,便各自带领一些人,拨开茅草,斩荆断棘,开辟出两条路,包抄着向刘相夫摔落的那个方向靠近。
刘相夫躺在荆棘丛中,只觉天是悬的,地是转的,好大一会儿,才觉得一切正常了,却是浑身乏力,一动也不想动,转头往上看,一大片枝叶摇摇晃晃的,将她罩了个严实。隐隐约约中,传来了吆喝声,脚步声。刘相夫虽被摔得七荤八素、晕晕沉沉的,但头脑里始终有一根弦蹦得很紧,察觉有异,立时心中一动,知是敌人下来搜寻了,默念道:“别骨折,千万别骨折啊!否则真的要……哼,不会的,我宁愿高傲的死去,也绝不会做你们的俘虏。”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她心中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的,便尝试着动了动,觉得没什么不妥,又尝试着动了动,还是没什么不妥,索性一骨碌爬起,不由得一声哎哟,立时捂了嘴,心头怦怦直跳,想道:“难道骨折了?怎么办……怎么办?”仔细一查探,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幸得天可怜见,只是腿上淤青,两臂擦出了血,不然就真的令人发愁了!咦,也当真奇怪,从如此高的距离直摔下来,竟没有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