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怕你万一有……有个什么闪失,会影响我们搜寻翁主,才落了几滴泪的。”甘延寿揶揄道:“如此说来,那就是鳄鱼的眼泪了。”“你……”王诗瑶霍然起立,又羞又气,白了他一眼,正欲续说,忽听得楼梯响,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女袅袅婷婷地下楼来了。少女见她虽身着男装,但英气之余难掩风姿绰约,一眼也看出来了她其实是个女人,不免也多瞧了几眼。
“君况哥哥!”一个惊喜的叫声突然响起。甘延寿猛然一震,起立,转身,行动迅速,看向下楼的少女,也惊喜道:“子歌小姐!”来人正是石莺,脸上欢笑着,步伐加快着,因而下楼的声响明显比先前大了。甘延寿也快步迎上前去。石莺开口便问:“君况哥哥,你的伤好些了么?”甘延寿笑道:“承蒙挂念。已找人救治过,现在好多了。”“真的么?让我瞧瞧。”说着石莺伸出手去,似觉不妥,马上又缩了回来,脸上红晕显现,便羞涩一笑,绕到他的背后,略微靠近,嗅了一嗅,嗯了一声,回到他的面前,笑道:“异味确实少多了,看来伤口已不再化脓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白瓶来,双手捧着,递上前去,“君况哥哥,给你。”
甘延寿疑道:“此乃何物?”石莺笑道:“这是我方才在楼上精心熬制的金创药,本以为……”低头,声音变小,“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抬头,声音变大,“君况哥哥,你就收下吧。”“这是你的一番好意,我如何不心领?”说着甘延寿便笑纳了。石莺则孩子一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