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汉使不慌不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并非太子有意谋反。乃是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种行为,乃子弄父兵,罪当笞,不过是小过错罢了。与冒顿单于亲自射杀生父、自立为单于、娶后母为妻的行为相比,怎么样呢?更不值一提了。据实而论,后者简直是禽兽的行为!”对方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狐鹿姑单于则恼羞成怒,立即下令扣留汉使,三年后才让他回来。
李广利在匈奴居住一年多后,恩宠日盛,惹得卫律的妒火更是旺盛。不久,单于的母亲病了,久治不愈。狐鹿姑单于很是忧愁,便求助于一巫师。可巧这名巫师与卫律交好,于是卫律教唆他对单于道:“大阏氏的病之所以很难治好,是因为先单于发怒了,他说:‘我们过去祭兵,经常说抓住贰师将军就要把他杀了以祭祀宗庙,现在抓到了,为什么还不行动?’”狐鹿姑单于听了,当即决定牺牲掉贰师将军。李广利被捕时,怒不可遏,一面大骂卫律无耻,一面大骂单于不讲信用,恶狠狠地诅咒道:“我死必灭匈奴!”狐鹿姑单于闻言也大怒,立即喝令速取贰师将军的人头来祭祀宗庙。
李广利死后,正巧匈奴连着下了几个月的大雨雪,牲畜冻死了不少,庄稼不能成熟,人们也害瘟疫得病。狐鹿姑单于想起了李广利临死前的诅咒,以为是他的亡魂在作祟,吓出一身冷汗,忙令人为贰师将军建立祠室,然后备上齐全的祭品,亲自前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