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欺主罔上,皆称赞其忠诚。大将军若也能如此,则可谓汉之伊尹也。”
霍光拊掌大笑,“知我者,大司农也!”田延年醒悟道:“原来大将军早就已拿好了主意。方才不过有意来试我的真心罢了。”霍光郑重道:“兹事体大。岂敢先表明心迹?故而以言挑之,以求寻得几个志同道合之人。”田延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依我看,还得联络几个朝中重臣才行。”“车骑将军如何?”“可。”“丞相杨敞如何?”“此人虽为大将军的门生故吏,但行事谨小慎微,须先试上一试。”“嗯。”……
次日,霍光荐举张安世加官任给事中(在朝中顾问应对);又暗中召见车骑将军张安世,摆明了意图。张安世早就对刘贺不满了,岂有异议?立即一口应允。
另一头,霍光派田延年前去知会丞相杨敞。杨敞一听,心想这废立君主可是天大的事,若成功自不必说,若失败则必是身死族灭之罪,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惊恐万分,只是含含糊糊,不置可否。杨敞的妻子,乃是太史公司马迁的女儿,胆识俱佳,见丈夫迟疑不决,暗自着急,趁田延年如厕时,自内堂而出,上前劝道:“国家大事,岂能犹豫不决?大将军已有成议,你也应当速战速决,否则必然大难临头。”杨敞斥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谈甚国家大事?不可胡言乱语。”在房中来回踱步,却还是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