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席吧。”
甘延寿早觉得肚子咕咕叫了,入席之后,先吃一小碗浆水面开胃,顿觉食欲增进,便取了一个油糕来吃,却是噎得脖子直伸,忙盛了一小碗羊肉汤喝,这才感觉稍好些,一转头,见身旁的王诗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自知不雅,脸上未免一热,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见同席的傅介子、常惠、太守等人正传杯弄盏,谈天说地,并未在意他,这才放下心来。甘延寿小声道:“别老是看我的笑话,赶快吃点东西,不然晚上会饿的。”王诗瑶掩嘴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呀?吃货!”甘延寿嘿嘿一笑,盛了一小碗酿皮子,又抓了一个烤羊腿,然后不紧不慢地吃起来。王诗瑶在旁边直发笑。
笑声惊扰了常惠,可他却将目光落在了刘相夫身上,忽觉有异,凝神一瞧,这才发现她身着匈奴服饰;这身行头是取自穹庐居的少年的,因不大合身,故而都改小了,现套在她身上,还算颇为得体。常惠心想:“一路走来只顾着招待义阳侯,还真没注意到她,却不知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又想打什么歪主意?”便笑问其故。刘相夫道:“义阳侯回京述职后,恐怕不会再踏入西域一步了。故而本翁主愿与文君共舞一曲,以为义阳侯壮行。”常惠道:“翁主真会西域舞曲吗?”“我与文君,自幼进出于长安乐府,因而区区西域舞曲,皆不在话下。”常惠只得称赞一声。傅介子则连声道谢。